可下一秒,归商却温柔的用刀狠狠捅进了那老东西的胸口,握着刀柄的手在他的胸口处转着圈玩似的搅了又搅,跟小孩过家家似的。 绿衣瘦杆老头惨叫起来,一声比一声惊悚。 他目眦俱裂的看着归商,“你不守信用,说了要放过我的!” 在那老东西的大儿子和尚且有意识之人恐惧涣散的眼神之下,她悠闲的将那把染着血和碎肉的刀从老东西的胸口处拔了出来。 归商对此只是无辜的耸了耸肩,“我不是说的‘暂时’嘛?你这人怎么还听不懂人话呢?” 而且,一个本身就没什么信用的人还跟她说什么讲守信用? 真是天真。 看着因为太过痛苦哪怕是刚刚已经死了浑身却仍然不停在抽搐的老东西,她用刀伸进了他的嘴里、毫不犹豫的切下了那条舌头,眼中情绪很淡,眸底带着不易被察觉的凉薄,唇边却还勾着温柔的笑容。 “你这舌头倒是灵巧,好赖话全让你一个人说去了。” 她说的很轻松很自在,没有一点不适,好像刚刚杀人的不是她一样。 在解决老不死之后,她起身低头看向了旁边害怕到直咽口水那老东西的大儿子,疑惑的朝他歪了歪头,笑得天真又残忍,恶意满满的说着。 “你这是在不开心吗?他死的这么透你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啊!” 她的语气和此时此刻说话的口吻和她幼态可爱的模样对上了,瞧着好像真的是一位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样。 可在场的人在经历刚刚那极具冲击他们视线的一幕后看到她这副模样只会更加害怕,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着,那股子尿骚味更浓了。 归商嫌弃的拿手捏着自己的鼻子离他们老远,不停的扇着风,“你们可真是没有一点公德心,恶心死了。” 几人看着她离他们远远的模样反而是都悄悄松了一口气,期待着这些味道最好将这位恶魔就此给熏走。 可事与愿违的是,归商在不知道去哪儿提着一盆凉水都泼向了他们,还泼了不止一盆。 等到那股子尿骚味闻不见后归商将木盆随手丢在了一边,大口喘着气,抹了把额间细密的小汗珠,“哎呦终于没了那味儿了,为了路过这里的人着想,我这寨主当的多负责啊!” 说罢她走向了那老东西的大儿子一块较为干燥的地面,手中的匕首利落的刺向了他的双目。 死胖子痛苦的大声尖叫挣扎了起来,蒙汗药的药效都快被疼没了。 有两条血泪模样般的东西从他脸上划落了下来、不停的滴在地上,归商手中动作不断,像是在切案板上不能动弹的死猪肉一样。 “哎呀,谁让你之前拿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呢,我都快被恶心吐了。长痛不如短痛,很快就没事了哈!” 说罢她将插在他双目的匕首拔了出来,带出来一些淅淅沥沥的鲜血和白色碎块类的东西,十分仁慈的让他跟他亲爹一个死法。 归商对此肯定的点了点头,她暴戾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淡了。 ——瞧,她现在懂了什么叫做心平气和的杀人了。 她刚刚跟那死胖子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跟老朋友说话似的,听的周围还在坚挺的小弟胆战心惊的,生怕这位下一瞬就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期间有人路过这里听见这有些偏僻的地方断断续续惨叫的声音也不敢过来,只能低声骂了句“晦气”后远远的走开。 * 在他们惊悚恐惧的眼神之下,归商将匕首在那死的透透的老东西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 虽然归商擦净了刀身,却擦不下那股子已经快要把匕首腌入味的血腥味。 她低头不爽的轻啧了一下,颇为无奈将匕首装进刀套类的东西,别在了腰间,用于安那件外衣遮住了那把华丽漂亮甚至还带着闪闪发光宝石的匕首。 归商迎着一点点升上来的太阳站直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眸光轻描淡写的瞥了那群尚且活着或有意识或没有意识的那老东西的狗腿子们一眼,语气幽幽。 “一会儿会有人来找你们的,好好改造,没有下次机会了。” 要不是她需要人手,这些说不定也命丧当场了。 不过留下他们也未尝不可,有些事总是需要人干的,大不了直接送他们跟那两位一块去地下渡奈何桥。 说罢她便抬脚直接走开了,那一两尚且坚挺不昏迷的人等了好久好久都没等到那恶魔过来,他们紧绷神经一松,软软的倒下终于抵抗不住药效昏睡了过去。 归商一回去自己的屋子的时候就看见了冒着热腾腾的洗澡水,旁边有正在整理洗澡用品还有新的女子衣物之类东西的侍女小音在严谨的准备着。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