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商目光沉沉的看着对方,身后的发丝飘了飘。 风再次吹了过来,一旁的于岁在听见夜瑾的那番话后,有些紧张的跑到了归商身边。 她下意识的往归商身后走了几步,担忧的说道:“小姜,你这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还没等归商本人说些什么的时候,于岁转头看向躲在角落里的小音,大声说着,“去里面再拿件披风出来,就在衣柜旁边的箱子里,要最底下的那个!” 于安想插嘴说些什么,看着风风火火的自家亲妹,又看了看脸色明显不正常的姜姑娘,最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算了,就随她去吧。 被冷落在一旁的慕夏安左右瞧了瞧,找了个并不算起眼但离着夜哥很近的地方坐了下去。 * 夜瑾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归商,两人无声的对峙起来。 在说完那句话后的于岁看着两人这个剑拔弩张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之前本来就有点怵二当家…虽然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气场天生不合吧。 于安看出了于岁情绪上的不安,他无奈的看了看她,最后还是走到了妹妹的身边,将她往自己身后扯了扯。 夜瑾忽然从怀里拿出了什么,仔细一看能够看出是个经过精雕细琢的玉佩,不过似乎是正好缺上一半。 他将其举过了头顶,那不知是什么玉制的东西在阳光之下更显透亮,多了几分温润。 “见过吗?” 他的声音多了几分起伏,视线紧紧的盯着面前脸色虽然还有些病态,但却在他话落的那瞬间、眼睛一下子深邃起来的归商。 夜瑾刚刚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让在座的各位除了归商之外,都懵了。 慕夏安在看到夜哥拿出那宝贝玉佩的时候,已经彻底傻眼了。 那不是他一直… 归商可以说在他拿出玉佩的一瞬间,想起了昨夜、同时也想到了有关这段内容的书中剧情。 在原身大概还是幼崽时期的时候,有段时间一直是在帝都的寺庙内生活。 仅仅只有一位乳娘、或者说是嬷嬷——也就最开始的那位老妪照顾尚且年幼的她。 又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夜晚,正巧是个隆冬时节,原身在客房呆的很无聊,于是随便套上了几层厚厚的棉衣,想要出门去寺庙的那棵不知种了多少年的梅花树下坐会儿。 也就是因为这个想法,让当时只有七八岁的原身正好看见了倒在梅花树下,雪地中穿着单薄、正陷入昏迷的一位少年郎。 她将他扶到了一边没什么积雪的地方,将自己身上的棉衣傻傻的分给了才见一面、且还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身份的人一大半。 刚有些许意识的少年惺忪着眼抬头看了看是谁救了自己,在意识到面前的小姑娘甚至还没有自己大的时候,有些愣住了。 他鬼使神差的将腰间玉佩分了她一半,在原身收下之后才放心的再次昏了过去。 年幼的原主因为害怕少年一睡不醒,匆匆忙忙的跑去找人,也就是那个时候,再次陷入昏迷的少年便被不知道是哪方人马的人给带走了。 然而当年尚且年幼的原主却因为自身体弱多病的原因倒在了在半路上,被紧赶慢赶总算是赶过来的嬷嬷救走了。 再次苏醒的原身便遗忘了那段记忆,同时也弄丢了那半块玉佩。 那东西不知道后来被谁捡了去,经过多次辗转来到了一位比她大一岁的姑娘手里——也就是那位冒领女主功劳、书中男主的白月光。 归商看着那枚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半块玉佩,心口莫名堵着一团气。 她说不清楚这情绪究竟是怎么来的…或许是原身残留的意识。 当年在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她虽然对原身有些恨铁不成钢,却始终是在心疼这位跟自己恰好是同名同姓的小女孩。 或许是因为身世相似,也或许只是因为名字。 有时候她也不懂,为什么一个无辜又从未害过别人的人,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的恶意。 直至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后,她渐渐明白了。 那本就不是自己的错,真正有病的是那些欺辱自己的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哪怕只是口头讽刺她几句,也都通通该死。 极端且扭曲的性格便是在那个时候建立的,一晃也有五六年过去了,当初有些幼稚又有点野性难驯的自己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或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也有所增加,曾经满心满眼都是杀戮的自己,情绪渐渐平稳了许多。 她不在像以前那样冲动,也不像曾经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