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十三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主子……”
十三才走上前,还未来得及行礼,就被李行驭一把薅了起来:“如何了?荷包呢?”
“属下幸不辱命。”十三将荷包双手奉上。
李行驭拿过荷包,与自己手中的香囊对比,面上喜意真切:“十三,你看,这两样东西上的绣花,可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他看着,是一模一样的。
十三探头瞧了瞧,又惊又喜:“这是……是夫人所绣?”
“正是。”李行驭将香囊收进怀中,将朱平焕那个荷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荷包里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无非就是些碎银子,打火石一类的,李行驭看了一眼,便吩咐十三:“丢了。”
“主子。”十三盯着那荷包:“这绣花是夫人给您的消息吧,上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看看。”
李行驭将荷包扯平,放在眼前细细端详。
十三也帮着看,看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主子,属下看不出什么来。”
除了绣的不怎么好看,他真看不出什么来。
李行驭没有理会他,盯着手里的荷包,一寸一寸的仔细看。
正当他看到赵连娍绣成花瓣状的那个“娍”字,打算细看时,院门处忽然有人进来了。
“成稷!”
韩润庚步伐急促的走了进来,语气不再是往日的清冷,夹杂着焦急。
“韩大人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李行驭从荷包上移开目光,朝韩润庚看过去。
“你倒是有心思在这里站着。”韩润庚指着外面,语气焦灼:“福王那里,是不是你派人动的手?”
李行驭见他这样焦急,终于想起来问十三:“福王伤的怎么样?”
十三眨了眨眼,抬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也就从胸口到腰下这里,划了一刀,不过伤口不深,只是流血有点多,看着可怕,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主子不是要这个荷包吗?这一刀正好划断了朱平焕的腰带,既得了荷包,又伤了朱平焕,两全其美。
“你说得轻巧!”韩润庚气怒:“成稷,我之前是怎么叮嘱你的?我让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你知道你这样一来,会引起他们多大的警觉吗?”
“所有的过错,都算在我头上好了。”李行驭低头,继续查看那荷包:“我可以承担。”
“李行驭。”韩润庚气得不轻,抬手指着他:“我原以为你是个能成大事的,没想到你为了儿女情长如此的不顾大局,我真是错看你了。”
“我本性就是如此,你才知么?”李行驭头也不抬。
“你!”韩润庚气结。
李行驭指着荷包上那处:“十三,你看,这像不像一个‘娍’字?”
十三凑上去一看:“诶?主子您别说,还真像。”
李行驭将荷包反过来看另一面:“这边也有。”
这是赵连娍给他的线索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