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李行驭揽过她,眸底含着笑意,心情颇好。 “咱们今日去福王府,只是走个过场。”赵连娍依偎进他怀中,小猫儿似的轻轻蹭了蹭:“你答应我,我们送了礼就回来,你别生事。” “这话说的。”李行驭拈起她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好似我喜欢生事似的,我哪是那样的人。” “好不好?”赵连娍抬起头看他,心道:你可不就喜欢生事吗?你怎么不是那样的人? “我可以答应你。”李行驭想了想,垂眸看她:“但前提是朱平焕不先惹我。” “好。”赵连娍重新偎进他怀中,心中思量,朱平焕应当不会主动招惹李行驭吧? * 福王府。 朱平焕靠在软榻上,即使休养,也在翻着策略书,从前他的大好时光都荒废了,到头来被李行驭抢走了赵连娍。 往后,他要加倍奋进,直追李行驭,超过李行驭。 到了那时候,李行驭抢走赵连娍,他可以抢回来。 “殿下。”随从韶平进来禀报:“镇国公夫人来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朱平焕手里的书“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眸中怒意翻滚:“不许你这样称呼她!” 他不想听到赵连娍和李行驭有关的任何字眼! “是。”韶平吓得缩了缩脖子:“是赵姑娘来了。” 赵连娍真是害人不浅,他家殿下如今和从前好似换了个人一般,他就不懂了,赵连娍声名狼藉,还带着个女儿,如今又怀了镇国公的孩子,到底哪里好了?他家殿下怎么就放不下赵连娍呢? 堂堂福王,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他要是他们家殿下,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请她进来。”说起赵连娍,朱平焕神色缓和了,温润的开口。 看来,派人去平南侯府说一声,果然有用。他和赵连娍从小一起长大,了解她,知道她重情重义,尤其是对自己的亲人。 他只不过是派人稍微说了几句,赵连娍就愿意见他了。 韶平上前,将书捡起来放在了桌上,犹豫了一下道:“殿下,赵姑娘是由镇国公陪着来的。” “什么?”朱平焕脸色难看起来。 韶平放低了声音:“外面的人只知道殿下是策马不小心摔伤了,这些日子来探望的人,属下们都是这么说的。 赵姑娘说,镇国公府‘听说’殿下受伤了,特意来探望。” “好一个‘听说’。”朱平焕握紧拳头,他为了留下赵连娍,才会被李行驭伤害,赵连娍来探望他竟然还如此说,当真对他丝毫无情? 韶平见他气得不轻,便不敢说话了,小心翼翼的往边上退了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去说。”朱平焕皱着眉头吩咐道:“让赵连娍一个人进来。” “是。”韶平苦着脸应了。 镇国公怎么可能同意让赵连娍自己进来见殿下?殿下真是当局者迷啊! 若是从前,他还敢提醒个一两句,如今殿下性情大变,他是半句也不敢劝了。 罢了,先去看看镇国公那里怎么说。 看着韶平走出去,朱平焕也坐不住,他起身走出门,站到廊下往外看,等着韶平回来复命。 韶平很快便回来了:“殿下。” “人呢?”朱平焕往他身后看。 “殿下别看了。”韶平低着头:“镇国公不许夫人……不许赵姑娘单独和殿下相见。 赵姑娘说,知道殿下身子不适,就不多打扰了,他们回……回去了……” 他说着,胆战心惊的看朱平焕的脸色。 朱平焕手指攥得咯咯作响:“她就这样走了?” “留了一马车的礼……”韶平如实道。 朱平焕哼了一声。 韶平见他不说话,也不敢说话。 半晌,朱平焕攥着的手松开了,脸色依旧难看:“韶平,你说这世上男女之间,有真正的情意么?” 韶平被他问的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道:“属下以为没有。” 他只是殿下的随从,一介粗人,什么情意不情意的?娶个女子帮着管家,再来几个妾室开枝散叶也就是了,看的顺眼就留着,不顺眼就发卖,要谈什么情意? 朱平焕看向他,没有说话。 韶平壮了壮胆子道:“殿下,您自然是一往情深。 您看这世上的儿郎,除了您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是? 女儿家,莫要说是退亲的都重新说了人家,就是和离的被休弃的,也都改嫁了,男女情意哪有您想的那么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