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赵连娍在被他抱起的一瞬间就惊醒了,听到他说的话,一下被惊走了所有的困倦,矢口拒绝。 江茂鹏一来,她就什么事都瞒不住了,这个孩子怕只能留下来了。 之前,李行驭提过好几回想要个孩子,倘若知道她有身孕了,一定会将她看得死死的。 如今朱曜仪已经死了,她只想早点想个办法离开李行驭,又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 “怎了?”李行驭皱眉:“你身子不舒服,让江茂鹏来看看。” “夫君,我身子很好,不用看。”赵连娍抱紧他脖颈,眼眸微红,像只仓惶的小兔子。 “是吗?”李行驭见她贴过来,眸色不由深了。 赵连娍敏感的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干脆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勾着他脖颈探起身子,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这简直是天雷勾地火。 李行驭心剧烈的跳了一下,加快步伐进了内间,将她放在床上,低头吻着她,手扯着自己的衣袍。 “夫君……夫君……”赵连娍呵气如兰,两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处:“你轻……轻……一些……” 李行驭眼尾殷红,脖颈处青筋跳动,忍得极为辛苦,但眼前的人儿又软又甜,难得顺从又配合他,他不忍心不依着她,动作便温柔的很。 一朝雨打娇花,花瓣洇落成泥。 李行驭餍足的搂着赵连娍,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小脸,一会儿亲一下,越看越是喜爱。早将安排江茂鹏来给她把脉之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赵连娍靠在他怀中,终于得已名正言顺的睡了过去。 李行驭又搂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舍得阖目,也陪着她睡了。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一阵孩童的哭声传进了屋子。 “小葫芦!”赵连娍一下惊醒。 李行驭正在书案前办公,闻声便站起来迎了出去:“小葫芦,怎么了?” 赵连娍赶忙下床穿鞋。 小葫芦不理李行驭,发丝凌乱,小脸哭得跟小花猫似的,直奔进内间:“呜呜……阿娘……我要阿娘……呜呜呜……怕怕……” “小葫芦,出什么事了?”赵连娍只来得及穿了一只鞋,便起身抱她。 “阿娘……呜呜呜……”小葫芦扑进她怀中大哭起来。 “小葫芦不哭了,阿娘在呢,不怕,不管有什么,阿娘都能保护你。”赵连娍也顾不得穿鞋,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连连轻声安抚。 小葫芦哭了一阵,声音才逐渐小了下去。 “怎么回事?”李行驭问跟进来的奶娘。 “国公爷,是峥哥儿……”奶娘跪了下来:“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姑娘,请国公爷责罚。” “说清楚。”李行驭皱眉,不怒自威。 奶娘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带着小姐在亭子里喂鱼,峥哥儿忽然来了。 奴婢们不敢不敬,都跪下行礼。 小姐还叫了峥哥儿,峥哥儿也应了,奴婢以为峥哥儿学好了,还打心底里替小姐高兴。 谁知道峥哥儿不知道从哪里挖了一包蚯蚓,一股脑的倒在小姐头上、身上了,小姐便被吓着了。 别说小姐这么小了,就是奴婢这么大年纪,也吓得不轻,那么多蚯蚓实在渗得慌……” 她说到这里,原本哭声小下去的小葫芦又哭了起来,显然确实吓得不轻。 “你不是把他送去书院了吗?还说他回来也不会让他跟小葫芦有接触。”赵连娍又心疼又生气,头一回敢用这种语气和李行驭说话:“这就是你办的事,派了那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孩子。” 李行驭被她埋怨的一头怒火,朝着外头道:“十四,去看看是谁做主把李宝峥接回来的。 顺便把李宝峥给我带过来!” “小葫芦不怕。”赵连娍拍着女儿。 小葫芦窝在她怀中,哭的满面泪痕。 李行驭上前放缓语气哄:“宝宝乖,不哭了,等会儿爹爹让哥哥给你赔罪。” 小葫芦哭着不说话。 “什么哥哥,他不配。”赵连娍气得不轻,口不择言。 李行驭看了她一眼,却被她瞪了回来,他摸了摸鼻子,无话可说,赵连娍这会儿像只护犊子的母老虎,就算是他也得避其锋芒。 十四很快便回来了,在外面隔着门禀报:“主子,峥少爷是慧夫人亲自去书院接回来的。” “什么时候?”李行驭皱眉问。 “昨夜。”十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