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怔了一下,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之后,脸一下涨得通红,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李行驭心里是不是只记得这一件事? “我都饶了你好些天了。”李行驭收回腿,凑到她跟前盯着她,意图很明显。 赵连娍转过脸:“上次太医说了,至少要休养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要等他把过脉看看再说。” 不是她矫情,太医院院正江茂鹏当时确实是这样说的。李行驭只想要自己快活,她可还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再说,这一路赶路,哪里有那个条件? 李行驭显然也记得江茂鹏的话,闻言不开口了,抱着手臂又靠了回去,冷着脸盯着她一言不发。 “营中养着一些女子,不然我叫十三给夫君物色一个前来……”赵连娍被他看得不自在,小声提议。 “你觉得我会要那些人?”李行驭脸色更难看了。 那些营妓,只要有品级的武官,谁都能碰,他岂会去碰那些女子? 赵连娍想了想:“宁王已经被押送走了,这里也没有别的要紧事。 要不然,夫君骑马先赶回去,万家表妹还在家中等你回去圆房……” 万慧还是个黄花闺女,冰清玉洁的,李行驭这一下该愿意了吧? “赵连娍。”李行驭咬着牙唤她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次樊正学随他来边关,人家妻子都写了好几封信过来了,数次听下属们取笑樊正学,都说樊正学的妻子管教甚严,不许樊正学在外面碰别人。 赵连娍倒好,还给他安排上了! 赵连娍低下头,硬着头皮道:“那我没有办法了,我要回去给江院正把脉了再说……” “你答应我的护袖护腿呢?”李行驭打断她的话,皱眉质问。 赵连娍再次怔住:“不是已经出发回去了吗?” 离开南疆,当然就用不上护袖护腿了。 李行驭说要两副护袖护腿,她才做了一对护袖,就遇上事情搁置下来了,后来回到白云镇养病养伤,自然就没有再接着做了。 再后来,父亲带着大军班师回朝,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不需要做了,便将东西扔在白云镇那个小院的屋子里了。 也不知道云蓉收拾的时候,有没有拿上? “回去又如何?”李行驭脸色铁青:“这是你该我的。” 赵连娍给自家父亲兄长做的起劲,他都开口要了,赵连娍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现在居然不打算给他做了! “我回去给你做。”赵连娍不敢与他争执,只能答应下来。 “现在就做。”李行驭不同意。 赵连娍蹙眉:“现在是在路上,再说夫君又不等着用。” “你来的时候,能在路上给你父兄做,现在就不能给我做了?”李行驭不依不饶,像个蛮不讲理的孩子。 赵连娍觉得头都痛了:“好,我问问云蓉有没有收着。” 李行驭这才作罢。 赵连娍探出身子:“云蓉,我做的护袖和剩余的云纱,你收着了么?” “奴婢收着了。”云蓉伸手去取包裹:“夫人,奴婢收拾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带着。 后来又一想,云蔓之前总是说奴婢做事不够仔细,丢三落四的,奴婢怕夫人要用,就带上了。还好带上了呢。” 她说着便将东西取给了赵连娍。 赵连娍有些无言,她还想着云蓉总是粗枝大叶的,应该不会收着这些东西,她也能清清静静的到帝京了。 谁知天不遂人愿。 她只好拿着护袖、云纱和针线,坐回了马车内。 “这个是给我的?”李行驭拿起那副护袖,抖开来看。 “嗯。”赵连娍穿着针,看了他一眼:“夫君试试。” 李行驭面上见了笑意,将其中一只护袖套在胳膊上:“正好。” 赵连娍看了一眼,低头做针线。 李行驭似乎格外高兴,戴着那副护袖,在边上摆弄了许久,起身下马车去了。 十四骑着马带着他的马,跟在马车后面,见他下马车了,连忙将将绳抛过去:“主子,接着。” 李行驭拉过缰绳,跨上了马儿,笑看了十四一眼。 十四不知他为何这么高兴,觉得有点奇怪。 李行驭见他不开口问,便放慢了速度跟他并辔而行:“你看,我有什么?” “主子有什么?”十四不解。 李行驭有些不悦,不说话了。 “主子。”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