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眸带嘲讽地看着 亲的侄子沈平进屋子。 “殿下答应争夺皇位了。”沈朝吩咐道:“这个时候,更加不能得罪李行驭。 平儿,你跟着殿下去,将那个女人接回来,暗中送回镇国公府。 另外,先派个人去和李行驭说一声,让他知道我们的诚意。” 沈平犹豫道:“伯父,殿下好不容易点了头。 他愿意将人放在我们这儿,也是因为信任您。 您就这么将人送回去,殿下万一不能接受,又反悔了怎么办?” “人一旦有求而不得的东西,自然会往那个位置上看的。”沈朝拍了拍他的肩:“去吧。” 沈平照着他的安排去了。 李行驭跟上了朱平焕,沿途给十四留了记号。 他随着朱平焕的马车,拐进了离北城墙不远的院落。 这院落很不起眼,看着似乎许久没有人居住了,里头的布置也平平无奇。 搜寻这种毫无特点的地方,搜寻的人难免会疏忽,加上朱平焕的设计,难怪都这么几日了,他们还找不到赵连娍。 马车进了一个院子。 李行驭跟进去才发现,外面看着老旧的院墙,里面刷的雪白,且种了满院子的向日葵。 赵连娍住在这里? 看着朱平焕进了屋子,李行驭再次上了屋顶。 他掀了一片瓦,致的绣鞋搁在床前的踏板上。 “娍儿,今日腿好些了吗?”朱平焕进了卧室,温和地询问赵连娍。 赵连娍正捧着茶盏,靠在床头出神,见他进来,面上露出一丝痛楚:“还是疼,不过应当没事。 殿下的伤怎么样了?” 那日从窗上跳下来,摔在地上,当时急着逃跑,没留意到腿痛,等静下来,才察觉左腿有些摔伤了。 不过,也没有她对朱平焕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她之所以假装很痛,是为了让朱平焕放松警惕,她才好找机会逃走。或者骗朱平焕给她找个大夫也行,她好偷偷给平南侯府带个信。 “你不用担心我。”朱平焕注视着她,眸色柔和:“娍儿,我再问你一次,在我和李行驭之间,你真的愿意选择我吗?” “当然了。”赵连娍垂眸,羞赧道:“我与殿下青梅竹马,哪是旁人能比的?” 她忿忿在心里骂了一句,真要是叫她选,她一个也不要,真真的没一个好东西。 屋顶像是有什么瓦砾从房檐上滚落了下来。 赵连娍不由朝声响处看去。 “没事,怕是猫闹的。”朱平焕掩唇咳嗽了两声,眸底有欣慰之色:“李行驭今日找到福王府了,他只怕是盯上了我,这里不安全了。 我替你收拾一下,晚些时候我带你去我舅舅那处。” “去康国公府?”赵连娍问。 “嗯。”朱平焕解释:“舅舅那里,武德司的人已经搜过了,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你安心住下,我会想法子将小葫芦接来和你团聚。” “好。”赵连娍应了,又问他:“今日你派人去雁来坊取血燕窝了吗?” 去康国公府也好,只要从这里出去,等会儿半道上她或许都能找机会跑了。 “之前拿回来的,够用几日了。”朱平焕桃花眸紧盯着她:“娍儿,血燕窝你在镇国公府也是常吃的,我的人去的太频繁了,会被李行驭察觉的。” “我只想身子快点好起来。”赵连若无其事的笑道:“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李行驭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在意我平日吃什么?” “也是。”朱平焕看着她笑了。 赵连娍的话,打消了他心底的疑虑。 “那你先出去,我起床。”赵连娍作势要起身。 “好。”朱平焕起身叮嘱她:“你慢点,不着急。 等会儿你穿好了,我给你梳头。” 他走出去,仔细带上了门。 赵连娍扶着床上的阑干,慢慢的下了床,左腿不怎么能使力气,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取衣裳。 后窗忽然响了一下。 她转头看过去,就见李行驭持剑抱胸,正立在窗前,乌浓的眉眼笼着一层阴霾,双眸红红,以一种及其冷冽的眼神望着她。 赵连娍险些惊叫出声,幸好她反应快,忙抬手捂住了嘴。她做了亏心事,看到李行驭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她想起方才屋顶的动静,难道是李行驭?李行驭听见她说的话了? “赵连娍。”李行驭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