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拉过被子裹着自己:“你出去把门锁上,我保证不见他。” 李行驭起身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小叔。” 温雅琴正被十四拦在屋门口,朱平焕跟在她身后。 “十四,送福王殿下回府。”李行驭吩咐。 “李行驭,你让我见她一面,我只要确认她平安无事就会走。”朱平焕执意道。 他只听说赵连娍病下了,不知具体情形,一时忧心的很,才会在大门处等这么久。 上回,手下提醒他,总是纠缠会给赵连娍带来无穷的麻烦,他回去也思量过了,这话确实很有道理。 但这一次,事关赵连娍的安危,他实在放心不下,最终还是登门了。 “我的妻子,不劳福王殿下挂心。”李行驭摆手:“十四,送客。” “李行驭,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朱平焕质问了一句:“我和赵连娍,不提别的,怎么说也是朋友,我有权利探望她。” “我就不许。”李行驭蛮横道:“福王殿下若是不服,大可到陛下跟前去告我一状。” “你……”朱平焕指着他,气得手都有些颤抖了。 “福王殿下,您快请吧。”十四连拉带求的,将他引出了院子。 “放大夫人进来。”李行驭在桌边坐下,抬眸看向门口的温雅琴。 “小叔。” 温雅琴走上前,她显然哭过了,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站在那里一脸凄惨地看着李行驭。 “大嫂请坐。”李行驭抬手扶着额头揉了揉。 “我不用坐,我来和你说几句话。”温雅琴盯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几乎看痴了。 “大嫂先告诉我,我没有让福王进来,你为何要将他带到我面前?”李行驭先问了她一句。 “我……”温雅琴眼底泛起泪花:“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是一时心软了。 我听说了福王殿下的一片深情,到门口又看到他守在那里,实在不忍心。 毕竟,福王殿下和弟妹之前有过那样的情意……” “大嫂不要再提这样的话。”李行驭打断她的话:“赵连娍没有嫁给我之前如何,我并不计较,只要她不背叛我便可。 大嫂也不要想着拿这样的事,或者是这样的人来挑拨我们夫妻情意。” “挑拨你们夫妻情意?”温雅琴睁大的眼睛,一脸的心伤:“小叔是这么想我的?” “难道不是么?”李行驭反问了一句。 之前,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他一直给温雅琴留着脸面,也从未对温雅琴咄咄逼人过。 今日,却是半分余地也没留。 “我只是一时不忍心……”温雅琴伤心的擦着眼泪:“早知道如此,我就不管那个闲事了……” “大嫂别说别的事了,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李行驭审视地望着她,眉目之间有几许不耐烦。 “我想说分家的事。”温雅琴定下神来,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今日,母亲气成什么样,小叔你也看见了。 峥儿他还小,也难当大任,小叔若是执意要分家,叫我们三个妇孺以后怎么活?” “我在陛。”李行驭丝毫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 “我知道,但到底不是一家了,没有那么亲近……”温雅琴擦擦眼泪,语气有了几分少见的强硬:“你不为我,不为峥儿都行,但母亲的孝道你不能不尽心,你要分家,也要等母亲百年之后。” 李行驭上下扫了她一眼:“大嫂打什么主意,我心知肚明。 眼下你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温雅琴脸色变了变。 “我对兄弟共妻,没什么兴趣。”李行驭直白的开口。 温雅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你大哥已经不在了,算什么共妻?” “大哥为我而死,我却接手他的妻子?”李行驭盯着她,眸色锐利又暗含着嘲讽:“我自认混账,却做不来这样的事。 再一个,大嫂这样的,确实不合我的心意。” 这话就很不客气了,是在说温雅琴相貌,又好似在说温雅琴的品行,左右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话。 “小叔,你……”温雅琴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连连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所以,家肯定是要分的。”李行驭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裳:“大嫂也可以死心了,从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也别再耍什么花招。” 温雅琴转过身,步履匆匆往外而去,李行驭的话叫她羞愤的几乎昏厥过去,哪里还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