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站起身:“伺候我穿衣。” 赵连娍撑起身子,看着床上那些衣裳:“我……我不太会,叫云蔓她们进来伺候吧。” 她哪会伺候人?之前,李行驭也没让她伺候过,今日这又是唱哪一出? 再说,她就是会伺候人,也不想伺候李行驭。 “不会就学。”李行驭语气不容置疑。 赵连娍不敢反驳,忍气吞声起身替他穿衣。 但她真的不曾伺候过人,里衣倒也罢了,那衬衣、官服那样繁复,她一时真不太摸得清楚。 李行驭倒是难得有耐心,指导她该如何。 在清明这样还有些寒凉的清晨,赵连娍忙得鼻尖上出了一层细汗。 李行驭低头打量了一眼身上的穿着,取过官帽:“今日清明,你陪大嫂去郊外的菩提寺一趟。” 赵连娍抬眸看他,黛眉不自觉皱到了一起,李行驭一大早的折腾醒她,就是为了和她说这个? “不要带小葫芦。”李行驭将佩剑悬在了腰间,叮嘱一句,握着剑柄去了。 赵连娍郁闷地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床上,该死的李行驭,昨晚为什么不同她说?她好歹可以先准备一番。 不让她带小葫芦去,是怕小葫芦有危险。那她出去了,注定是要面对危险的。 “云燕。” 她思量了片刻,唤了一声。 “夫人。”云燕很快便进来了。 “你去一趟平南侯府。”赵连娍吩咐:“和我父亲说,让他带些私兵去菩提寺,我有危险。” “是。”云燕应了。 云燕才出去,温雅琴便来了。 “弟妹,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没起来?”温雅琴径直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打量她。 赵连娍皱眉:“大嫂,你觊觎我夫君也就罢了,怎的如今连我也要窥探?” 她现在心里很不痛快,毫无准备的面对接下来的事情,让她很烦躁,对温雅琴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温雅琴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直白,话说得这么难听:“你……你……” “我什么?”赵连娍很不客气:“云蔓,请大嫂出去等着。” 温雅琴不装,她更懒得装。 温雅琴咬咬牙,一甩袖子出去了,行吧,就让赵连娍再嚣张一会儿,等去了菩提寺,有这个贱人受的。 赵连娍坐在那处,思量了片刻,心里有了主意,才起身不紧不慢的洗漱,用了早饭,出了屋子。 温雅琴已经在廊下等候多时了,心中早已不耐。 “弟妹,都预备好了?” 她回头看赵连娍,面上恢复了一片温婉之色,仿佛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对啊。”赵连娍如画的眉目弯起,也是若无其事,嗓音清软:“劳烦大嫂久等了。” “这有什么?”温雅琴笑道:“都是一家人。 小葫芦呢?咱们带小葫芦一起去吧,孩子都喜欢出去玩。” “不必了。”赵连娍眸底隐着冷意:“大嫂怎么不带峥哥儿?” 温雅琴这是逼着她出去还不够,还想害她的小葫芦? “峥哥儿今日要读书,不然我就带他去了。”温雅琴继续劝说道:“菩提寺的斋饭,还是很好吃的,能把豆腐做出肉的味来,让小葫芦去尝尝,也沾一沾寺庙里的福泽。” “清明节能有什么福泽好沾的?”赵连娍提着裙摆,顺着台阶而下,意有所指道:“鬼门大开,外面什么货色都有,小孩子还是不出门为好。” 温雅琴盯着她的背影,扯出一抹笑意:“弟妹说的,也有道理。” 她听赵连娍好像话里有话,也不敢再勉强了。 她本想连那个小贱人一起解决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既然赵连娍不肯带,那她就再费一番手脚好了。 不过,只要赵连娍不在了,那么小一个孩子,还不是好对付的很? 至于李行驭,要不是那日赵连娍去而复返,李行驭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除去赵连娍,李行驭早晚是她的。 外头是阴沉沉的天。 温雅琴预备上马车时,赵连娍叫住了她:“大嫂怎么还准备了两辆马车?” 温雅琴回头看她:“是啊,一人一辆。” “大嫂坐我们的马车吧。”赵连娍抬头看了看天:“要下雨了,我们那马车大,也平稳。 两辆马车的话,只怕雨下大了不方便。” 她想好了,今日她必须守住温雅琴,到时候见机行事。 温雅琴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