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圆吧。”赵连娍把心一横,回了一句。 她知道,李行驭心里有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李行驭不可能碰她。 果然,下一刻李行驭就一把推开了她。 她笑了一声。 李行驭动了动,枕到枕头上,翻身又将她抱进怀中,懒洋洋地问她:“朱曜仪那里,有没有你的东西?” “没有。”赵连娍干脆地回。 朱曜仪配吗? 李行驭修长的手指绕着她的一缕秀发:“我给你三日的时间,将朱平焕那里的东西都要回来。 否则,我就抬着那些东西上门去。”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些东西他不会留着。”赵连娍试图说服他。 她已经够对不起朱平焕的了,实在不想再伤害他一次。 “我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和你商议。”李行驭拍了拍她脑袋,阖上了眸子。 赵连娍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从前,和朱平焕青梅竹马的日子。 朱平焕身子弱,脸色向来不好,他总是温柔和煦又宠溺地看着她,这世上没有比他更温润、更真挚的人了。 他事事都顺着她,那些日子总是泛着光,她在闹,他在笑。 她梦到她亲手作画,亲自找工匠做了一个玉带勾。 那个玉带勾雕刻地极为精致,她知道他一定会喜欢的。 他果然很喜欢。 就在她笑着将玉带勾交给朱平焕的时候,眼前的朱平焕忽然变成了李行驭。 李行驭狭长的眼睛,眼眸极黑,乌沉沉地望人时深不可测,又好似脉脉含情。 赵连娍鸦青长睫扑闪了两下,迷离的眼神缓缓归拢,看清眼前真是李行驭放大的脸时,吓得尖叫了一声,直往后缩。 李行驭是不是真有癔症?好好的不睡觉盯着她做什么! “梦到什么了,一直在笑?”李行驭睨了她一眼,坐起身取过衣裳穿戴。 “没,没什么。”赵连娍拍了拍心口,这才察觉,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起来,随我去一趟鹤栖院。”李行驭吩咐。 赵连娍定了定神,招呼云蔓几人进来伺候。 * 万氏要做早课,天不亮就起来了。 李行驭带着赵连娍到的时候,万氏已经用过早饭了。 “母亲。” 李行驭行礼,赵连娍也跟着行了一礼。 “回来了。” 万氏对他依旧不咸不淡的。 “小叔,坐吧。 峥哥儿,快叫人。” 倒是温雅琴对李行驭还是那么热情,对赵连娍也还是视而不见。 “二叔。” 李宝峥虎头虎脑地唤了一声。 赵连娍发现,万氏看着李宝峥时,眼神有着明显的慈爱与宠溺。 但对着李行驭这个儿子,却没有什么感情。 这让她有点好奇这对母子之间的故事。 “峥哥儿今日怎么没去书院?”李行驭皱眉询问。 “我不想去书院。”李宝峥指着赵连娍高声道:“我听说,二叔有了这个女人,和她带来的那个小野种,就不要我们这个家了? 我要留下来问一问二叔,是不是真的?”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李行驭脸色一下阴沉下来。 谁都不能在他面前说小葫芦,包括李宝峥! “祖母……”李宝峥一下哭起来:“二叔凶我……” 李行驭眉头皱得更紧,除了小葫芦,其他小孩子都叫他心烦,包括李宝峥。 “小叔,你别吓着孩子。”温雅琴语气温婉:“他怕也是听家里头那帮奴才闲嚼舌根,学了这么一嘴,小叔可别放在心上。 他主要还是不想离开你。” “将峥哥儿院子里的奴才,全都打出去,换过一遍。”李行驭吩咐了一句。 十四忙应下,到门口吩咐人去办了。 温雅琴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 “峥哥儿,小葫芦上了族谱,也入了我的籍,以后,她就是我的嫡长女,是你的妹妹。”李行驭望着李宝峥,正色告诫道:“往后,我若在你口中,再听到一句辱骂妹妹的话,便是十鞭家法,可记住了?” 他身姿挺拔,气势斐然,站在那处,不怒自威。 李宝峥吓得连连点头:“二叔,我记住了。” “看给孩子吓得,来人,送小少爷去书院吧。”万氏心疼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