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都是。”赵连娍抬眸看他。
李行驭气哼哼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看了她一眼,小声道:“就算是兄长也不能牵手。”
她都还没让他这个夫君牵手呢,赵玉桥凭什么?
赵连娍蹙眉看了他一眼:“小葫芦和小桃子不能牵手吗?”
什么道理?
李行驭辩驳道:“你和赵玉桥又不是小孩子。”
赵连娍不理会他了。
李行驭不甘心,稍稍拔高了声音:“我说话,你听到没有?以后不可以再和他牵手。”
“那是我哥。”赵连娍又说了一遍,不耐烦的问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李行驭的思想可真够龌龊的,她和八哥能有什么?
“我不管。”李行驭偏过身子:“反正你要保证以后都不跟他这么亲近。”
“蛮不讲理。”赵连娍不看他,给自己夹了一片藕。
“赵连娍。”李行驭气坏了,豁然起身:“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掐。”赵连娍放下筷子,抬起细嫩的脖颈对着他。
从前,李行驭一发怒,便少不得掐着她脖颈发狠。
李行驭气焰顿时就下去了:“谁,谁要掐你了?”
赵连娍睁开眼,还是不看他,又继续提起筷子。
李行驭见状,又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就算他是你哥,我也绝不能忍受你和他拉拉扯扯,你以后注意点。”
这叫输人不输阵,怎么着也不能让赵连娍一直压着他一头。
赵连娍细嚼慢咽下口中的藕,筷子挑起一点粥,无所畏惧地道:“你忍受不了,可以和离,也可以休了我。”
反正她求之不得。
李行驭气得胸膛起伏:“赵连娍,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
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她才敢这么嚣张?
赵连娍却再不肯理他了,慢慢的将一碗粥吃完了。
李行驭看着她吃下一碗粥,气也消了。罢了,嚣张就嚣张一点吧,只要她不像之前那样要死不活的就好。
“云蔓,收拾一下。”
赵连娍放下碗筷,也不管李行驭吃不吃,便吩咐婢女收拾东西。
“你去哪?”李行驭见她起身往外走,不由问了一句。
“消食。”赵连娍头也不回。
“我有事和你说。”李行驭不甘心她就这么走了,忍不住抛出一句话来。
“什么事?”赵连娍停住脚,没有回头,随意问了一句。
“关于许佩苓的。”李行驭挥手示意云蔓下去。
他知道赵连娍和许佩苓要好,很在意许佩苓。
“佩苓怎么了?”果然,赵连娍闻言便回身看着他了,但是没有走回他身边的意思。
“我也要吃粥。”李行驭指了指砂锅:“你给我盛。”
“你爱吃不吃。”赵连娍又要走。
“许佩苓要成亲了。”李行驭立马补了一句,又道:“这个消息,是今日下朝,嘉元帝和朱平焕秘谈,我的人探知的来的。
现在,外面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你派人到外面去也打听不到。”
赵连娍心里动了一下,之前,许佩苓和她说过,朱平焕到许府去提亲的事,后来她遭遇了一连串的事情,几乎忘记了这件事。
李行驭现在说起来,难道是朱平焕又旧事重提了?
应该不会吧?
朱平焕和她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这个时候正是风口浪尖,他应该不会再提娶许佩苓的事吧?
可是,除了朱平焕谁又敢提这件事?
毕竟朱平焕提过,除了李行驭这样的混不吝,谁敢找朱平焕的晦气?
她站在那里,一时想了许多。
“你想好了没有?”李行驭催促她:“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她要和谁成亲?”
赵连娍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回去,取了个白瓷碗,给他盛了一碗碧粳米粥,搁在他跟前:“吃吧。”
李行驭满意的笑了,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赵连娍撇唇,就没见过吃别人剩菜剩粥还这么高兴的:“现在可以说了?”
李行驭又喝了一口粥,才道:“是朱平焕。”
“还真是他。”赵连娍脱口而出。
“嗯。”李行驭点头:“他之前提过。”
他发现了,只要提赵连娍感兴趣的人,还有和复仇相关的人,赵连娍就会不计前嫌和他说话。
看来,他以后要努力搞事业了。
“不行的。”赵连娍双手互攥着:“佩苓不能嫁给他。”
她要嘉元帝死,朱平焕是一块极大的拦路石。她和朱平焕,肯定是要死一个的。经历过上回的事,她和朱平焕之间那点幼时的情谊算是磨灭干净了,眼下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如果是她死了也就罢了。
那要是朱平焕死了,许佩苓岂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吗?
她朋友不多,不忍心许佩苓好不容易从上辈子的孤独终老中挣脱出来,这辈子却要做个小寡妇。
她要许佩苓今生和夫君和和美美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百子千孙,这些许佩苓若是嫁给朱平焕肯定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