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桃花盛开。 清香透过窗子拂进来,丝丝缕缕沁入心脾。 一袭绯裙的楚云绯坐在梳妆台前,怔怔望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白皙娇嫩,充满着明媚的朝气和活力。 她好像重生了…… 砰! 房门毫无预警被推开。 一个侍女趾高气昂地走进来,啪地把休书拍在梳妆台上:“王妃娘娘,这是王爷给你的休书,请你过目一下!” “休书?”站在左边的侍女宝蝉脸色刷白,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家王妃,“好端端的,王爷为什么要给王妃休书?王妃做错了什么?” 站在右边的侍女盛夏眉头一皱,硬邦邦说道:“王爷应该是吃错了药。” 王爷王妃夫妻恩爱,阖府皆知,王爷怎么可能写休书? “废话少说。”送休书的侍女一脸鄙夷不耐,“王爷有令,待用完早膳就滚出王府,别死赖着不走,免得大家脸上都难看!”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要离开。 楚云绯回神,冷冷开口:“容苍在哪儿?” 侍女转过头,面露不屑:“王妃娘娘还是识趣一点为好,王爷不想见你——” “我问你,容苍在哪儿?”楚云绯盯着她,嗓音冷得刺骨,“区区一个下人,也敢如此跟我说话?” 侍女对上她冰冷的眸子,心头一悸,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王爷他……他在书房……” 楚云绯抓起桌上休书,起身往外走去。 “王妃!王妃!你不能去。”侍女追出来,继续大呼小叫,“王爷已经休了你,你不再是这个王府的女主子,有什么资格踏进王爷的书房?” “盛夏。” “奴婢在!” “银翘以下犯上,对本王妃不敬,掌嘴二十!”楚云绯吩咐完,冷冷加了一句,“打到她说不出话来为止。” “是!” 盛夏走过去,一把抓着银翘的衣襟把她朝墙角拖去。 银翘又急又怕:“你干什么?我是奉王爷之命而来,你敢……啊!” 盛夏抬起一脚把银翘踹跪在地上,不顾她的惨叫,抬手噼里啪啦开始掌她的嘴。 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迟疑。 “啊啊!你……你放……唔唔,放肆!” “你才放肆!”盛夏啪的一巴掌甩过去,表情杀气腾腾,“小刁奴胆子不小!也不看看我家王妃是什么身份,就你这个伺候人的小贱蹄子,也该对王妃大呼小叫?不打死你都是我家王妃仁慈,要为肚子里的小主子积福,你还真以为是自己命大啊?我呸!” 盛夏边打边骂,左右开弓,疾风骤雨般狂乱的巴掌不停地落下,只打得银翘眼前一阵阵发黑,嘴角很快破裂,整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二十巴掌迅速打完,毫不拖泥带水。 盛夏甩了甩手,转身跟上自家主子而去,只留下被打得一张脸看不出原形的银翘风中凌乱,疼得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王妃娘娘。”盛夏疾步追上自家主子,“您慢点,当心肚子里的小主子——” 砰! 楚云绯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发出震天巨响。 书房里正相拥而立的两个人受了惊似的,不约而同地转头看来。 楚云绯自然也看到了书房里的一幕。 这座王府的主子——楚云绯成过亲拜过天地的夫君,大楚战神王爷容苍,此时正握着另外一个女子的手,站在书案前不知写诗还是作画。 眼前这一幕看起来真是美好而和谐,多么像一对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 见了她来,竟完全没有流露出心虚的样子。 “王爷好雅兴,这是在教妹妹写字吗?”楚云绯倚着门框,表情冷漠,嘴角却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不过妹妹是什么时候来的王府,我怎么不知道?” 女子名为楚云皎,正是楚云绯同父异母的庶妹,户部侍郎的庶女。 看见楚云绯过来,楚云皎眼底迅速划过一抹嫉恨,随即挣开容苍的手,走过来请罪:“姐姐生气了吗?是我不好,没提前跟大姐姐知会一声,还望大姐姐息怒。” “提前跟我知会?”楚云绯眼神骤冷,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知会我什么?你跟王爷在书房幽会,知会我过来捉奸?”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让人心头一跳。 楚云皎被打得偏过头去,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清晰的五指印。 缓缓抬眸,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眼神里有着明显的震惊:“大姐,你打我?” “怎么,我打不得你?”楚云绯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