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吓一跳,“邵深你在做什么?!” 她立马坐起来,这才发现他穿着裤子呢,她的脸又一红,觉得自己也真够可以的了,总是胡思乱想。 邵深抱着肩膀,故意身体哆嗦了两下,“衣服湿了穿着不舒服,我脱了晾一晾,景一,冷。” 景一看了他一眼,可以说是在瞪他,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既然他要躺下,那她是绝对不能再躺了。 景一将被窝让给了邵深,她拿着他的衣服下楼,外套挂在太阳下晒,衬衣手洗后放洗衣机里脱了水,又用熨斗熨烫了一下,然后挂在太阳下晾晒。 路琪在堂屋的门口靠着,手里捏着一块五香饼在吃,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儿在院子里做的这一切。 晾好衣服,景一一抬头这才看到门口的母亲,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叫了声,“阿妈。” 路琪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可这眼神,跟她那会儿看上邵深的是一样的,实际是瞪。 而后,路琪转身就回了屋。 景一站在院子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阿妈这是什么意思。 没一会儿,她听到屋里她阿妈喊了一声,“景一,你进来!” 连名带姓地叫她,就不说这语气了,就知道,她阿妈还在生气。 她以为过了一夜,加之她早晨那会儿又发了烧,她阿妈已经不生气了,殊不知,还在气头上。 景一忐忑不安地来到屋里,她阿爸出去了不在家里,邵深在楼上,楼下屋里这会儿就她跟她阿妈。 她阿妈平日里不说话的时候就有些让人发憷的,这会儿又板着脸,真的让她有种学生面对班主任的感觉,只有一个字,怕。 路琪在堂屋的椅子上坐着,景一在她面前站着,像个做错事的学生等待老师的批评,站得笔直,只是脑袋却垂着,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这样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总之,景一觉得很煎熬。 她不知道她阿妈这是什么意思,叫她进来了却又什么都不说。 她这会儿是真心的觉得,要是让她死,就直接来个爽快的,一刀子抹在脖子上,总好过这种精神的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景一觉得自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精神处在一种严重紧绷拉伸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嘭”地一声,全部断裂。 她咬了咬嘴唇,抬起头打算主动出击。 嘴巴刚张开声音都还没有发出来,路琪开了口,声音很平淡,但说出的话却带着极大的杀伤力,“景一,我不管你跟邵深现在走到了哪一步,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跟他都不可能在一起。” 景一的心里顿时就慌乱了起来,像是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头顶,令她无措又沉重,“阿妈……” 路琪没有让她将话说出来,继续用那种杀死人不偿命的语调说:“景一,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不许嫁给他。” 她张嘴闭嘴的称自己的女儿,景一,不再是一一,更不是如景震那样亲昵地叫着宝宝。 路琪后来回房间了,景一就杵在堂屋里,许久都没有动。 眼眶里的泪一圈圈地转着,始终都没有流出来。 景一告诉自己不要哭,哭什么,哭能解决问题吗? 从一开始就知道跟邵深之间的这条路走起来会无比的艰难,甚至抛开她阿妈的这层问题,单单只是她自身的问题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障碍。 只是,她阿妈今天的话,说得真的太让她心痛了。 儿女的婚事上升到父母拿着性命,以死相逼的地步,身为儿女的,还能怎样做? 尽管,她跟邵深之间还没有走到少了你,我活不下去的地步,他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有的只是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喜欢,可是,她不想也不能在他们这喜欢上,绑架着一条鲜活的生命。 邵深,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