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袋里摸出一包餐巾纸抽了一张,剩下的就都又塞进了他的口袋里。 她总是忘记出门带纸,但是跟他出门,她却发现,她带不带都无所谓,因为不管是什么时候,他的口袋里都会有,她只需要用的时候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就行了。 刘成的烟瘾又上来了,尤其是夜幕降临,他若是不抽根烟,就惆怅得不行。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又掏出打火机,将烟送到嘴边,然后这才问景一,“我抽根烟。” 景一点头,“嗯。” 他立马就点了烟,迫不及待的就去抽。 可下一秒,却听她凉凉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来是反话吗?嗯?” 刘成半张开的嘴巴又合上,烟夹在指间燃烧着,白烟在微风中飘荡,丝丝缕缕的都飘入他的鼻腔。 这味道,闻着真舒服。 “我就抽一根,一天都没抽了,这不已经点着了,丢了怪可惜的。”嘴里说着,烟就已经放到了嘴里,快速的连续的吸了两大口,一支烟就已经少了小三分之一。 景一瞪着眼睛,利索地踮起脚尖,伸出手将那剩下的从他的嘴里给拽了出来,丢在地上狠踩了几脚,然后又从他口袋里把烟盒也掏出来,把里面的烟全部倒在地上,用脚也踩了踩,并且将他的打火机也揣进了自己的兜里,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做完这些之后,她看着他,眼神挑衅,还带着些轻蔑,放佛在说,你打我呀,打我呀! 瞧,多欠抽的一个孩子! 刘成看了看她,然后仰着下巴,缓缓地将蓄了满口的烟给吐出去,虽然才抽了这么两口,但也舒服多了。 景一觉得特没意思,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不好。 “回家了,我饿了,你给我做炒年糕,我要吃泡菜炒年糕!” 她转身,往回走。 刘成扭头看她,看了一会儿也转身,两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慢吞吞地跟在她后面。 “你晚上给我做泡菜炒年糕,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景一忽然停下来,等他走上来了,她这才开口说道。 刘成一副誓死不被收买的表情,扫了她一眼,表示对这个秘密不感兴趣,然后继续跟老大爷似的,慢吞吞地走。 景一从后面一窜起,跳上他的后背,抱住他的脖子往上爬。 差点被她给勒死了,刘成不得不将双手从口袋里掏出来被在后面托住她,喘了口气后才说:“把我勒死了以后你想要个哥都没有!” “才不一定,我还有个亲哥呢!”说这话的时候,景一特意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多少人,她这才趴在他的耳边大声说。 刘成停下来,“亲哥?” “嗯,一个妈生的亲哥。” “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不是一个爸?” “嗯。” 刘成没再问了,大概也猜到了点什么,他的心里忽然就有些难过,他想万一哪天她的亲哥回来了,那他这个不亲的哥还能呆在这个家吗?到时候他是不是又没有家了?是不是又变成了那个无家可归的人? 景一看他忽然不出声了,脸色还有些不好,到底是女孩子,心思细腻一些。 她捧住他的脸,让他跟她对视,认真而又诚恳地说:“你放心好了,就算是亲哥回来,你也一样是我哥!” 这话,像是安慰,又像是保证。 心头,仿若升起了似火的骄阳,暖烘烘的。 他笑着点头,“好!” 两人在路上又买了一些卤菜和凉菜,还要了一锅银耳枸杞汤,然后刘成端着汤,景一提着菜,浩浩荡荡的回家。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堂屋里,看了会儿电视后就各自去洗漱回房间了。 景一洗完后刚回到房间,敲门声响,“一一,我能进去吗?” “嗯,进来吧,我还没睡。” 景一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刘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趴在桌上,手里捏着根铅笔,正在纸上作画,他看了看后,就笑了。 “不是说画不出来吗?” “画画讲究的是感觉,是心,这会儿心里有了,所以便能画出来了。” 刘成拉了把椅子在她边上坐下,看着她认真作画,心里温暖得一塌糊涂。 “一一,你是本身就喜欢学医,还是因为爸妈身体不好你才学医的?” “两方面都有吧,不过我觉得我学医也学不好,我看到护士打针我都害怕的不行。” “那下学期就转专业吧,去学画画吧,我去找人办这件事。” “学画画?” 这个问题景一从来没有考虑过,虽然她对画画挺感兴趣,但还不至于到了让她要去学习的地步,她觉得画画这玩意如果真的刻意去学了,反而并不能够将自己的内心真正的表达出来。 “嗯,学画画。” 景一没有说什么,一直到画好这幅人物素描图,这才搁下笔,但这件事也没有再继续聊。 刘成将画拿起来,“送给我吧。” “掏钱。” “多少?现在就给你。” “看着给吧,多少都行。” 刘成从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