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声音,立马抬手去擦眼泪,可是他人已经到了跟前。 她有些慌张,也有些不知所措,于是索性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扭头看向一侧,不去跟他对视。 邵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将手里买来的甜点放在桌上,然后在广木边坐下,抬起手很自然地握住她放在被褥外面的手,她刚才抹眼泪,手背上还沾着没来得及擦去的泪液,指尖触摸着,令他心疼,他用粗粝的指腹,抹去她手背上的泪液,温声询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景一停了几秒钟扭过脸看着他,眼圈通红,呼吸有些不正常,越来越急促,突然她却“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邵深吓了一跳,与此同时,俊眉蹙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二十分钟前,就是在邵深跟景一挂了电话后没多大一会儿,谭靓靓过来了,她带了一些吃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对景一来说,很残忍。 “一一,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你看我买了什么,你肯定喜欢吃。别的也不知道买什么,你吃点吧,做完手术到现在你什么都没吃。”谭靓靓说着,从买来的食物袋子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是一盒子的马卡龙。 想起刚刚才跟邵深通过电话提到马卡龙,这会儿谭靓靓就买来了马卡龙,景一忽然就笑了,脑海里浮现出邵深那高大的背影在甜点店里仔细选购甜点的画面,也不知道电晕了多少美女。 谭靓靓皱起黛眉,盯着她看了几秒,心里犯嘀咕,不会是做了流产手术,脑子傻掉了吧? 不应该呀,手术又不是在脑子上做的, 谭靓靓觉得不是景一脑子傻掉了,而是自己的脑子傻掉了。 不过,她想,也许,应该,极有可能是麻醉药没有打的缘故,疼的了,将以前多么聪明的一个丫头,疼成了傻瓜。 不然,为什么莫名其妙傻乎乎地笑呢? 谭靓靓拿着手里的马卡龙,在景一的面前晃了晃,晃了又晃,那人目光呆滞,一副思春的模样。 “景一!” 谭靓靓将马卡龙放在桌上,然后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景一的肩膀上猛然拍了一下。 “啊!” 景一条件反射地一声尖叫,人直接就从躺着坐了起来,“怎,怎么了靓靓?” 谭靓靓歪头仔仔细细地瞧她,左瞧瞧右瞧瞧,似乎没什么事了,看来刚才是真的思春了。 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圈,谭靓靓直起身,板着脸,严肃地盯着她,“怎么了?景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刚才做了什么吗?景一一脸的茫然,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居然坐起来了,她忽然觉得腹部很疼,顿时就龇牙咧嘴起来,重新躺下去。 她不知道,这女人只是流个产,做个所谓的没有用麻醉的有痛人流,怎么就这么痛呢? 这如果是怀胎十月,刨宫产或者顺产生下个儿或者女,那岂不要痛死? 也是哦,不然怎么都说女人生个孩子等于是在鬼门关走一遭。 她重新看向谭靓靓,心里有些没底,怀疑自己可能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靓靓,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了?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谭靓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转身拿起桌上的马卡龙盒子,捏起一个整个塞进嘴里,很夸张地大口咀嚼着。 景一,“……” 看来,她又是被嫌弃了,不过她到底做了什么呀? “靓靓——” “你要不要吃?”谭靓靓打断她,端起盒子晃了一下。 景一摇摇头,邵深说,那东西有色素,少吃的好,她听他的,他一会儿会买回来什么呢?她好期待。 以前总是说蓝桉见色忘友,她今天发现,自己似乎也有点了,她表示也嫌弃自己了。 “不吃算了,你不吃都是我的。”谭靓靓吃完一个就又塞了一个在口中,一连吃了四个,这才停下来,而一盒也就六个而已。 吃完四个后,谭靓靓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和手,将纸巾丢进垃圾篓里,叹了口气,一副总算吃饱了的满足样。 吃饱之后,话也更多起来,“景一,你知不知道,白晓雪死了,今天早上的事,不过上午九点多才对外公开。” 景一一愣,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白晓雪?那个大明星,邵深的未婚妻,即将要成为邵深妻子的那个白晓雪?怎么可能啊! “靓靓,你说什么?谁死了?” “白晓雪,就是那个白莲花,果真是人不可作孽太多,作孽多自有天收。”谭靓靓一副白晓雪死了真是大快人心的表情,旋即又说,“这白晓雪一死,你跟邵深,是不是还有点希望?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 景一怔愣了好一会儿,才从白晓雪死了的震惊中走出来,却依然有些心有余悸,但还是点了点头,“什么事你说。” “邵深一共有过四个未婚妻,包括白晓雪在内的四个人,现在均已死亡,所以就有人猜测说,这些人要么是邵深自己一手策划杀掉的,要么就是有人看不过邵深有女人,所以就除掉了跟他有关的女人,因为截至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