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景一竖着耳朵听到外面没了动静,这才悄悄地拉开门,嗯,没人。 她拍了拍胸口,将胸中紧张的那口气吐出来,直起身去找衣服,一道声音却在身后响起,“洗澡了?” 景一浑身一哆嗦,扭回头,尼玛邵深,你躲在门口做什么?吓死她了! “嗯,洗澡了。”景一慌忙扭回头,胡乱地点头,总不能说她在镜子前欣赏自己身上的草莓吧? 邵深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从兜里掏出一支烟,若无其事地点着,靠在墙上抽了几口这才走向正在衣柜前找衣服的景一。 景一有所察觉,警惕地转过身,衣服抱在胸口,像只不安的小白兔,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你,你要干嘛?” 邵深将指间的烟掐灭,之后别在了耳朵的后面,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他抱得很紧,一下子就将他们之间的空气给挤出去,景一吓得身体一僵,连呼吸都给屏住了,呆呆地看着抱着他的男人,她能察觉的出来,他似乎有些不开心。 他抱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出的热气铺洒在她的脖颈,痒痒的。 她动了动,舔了下嘴唇说:“你……你怎么了?”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哦。” 景一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疲惫,不知道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有时候她心情不好,难过的时候也特别的想要找个人抱一抱,找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肩头。 于是,心中就升起了一股疼惜,她抬起双手,轻轻地也抱住了他,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缓缓开口,“难过了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会被憋坏的,哭出来就好了。” 邵深的身体微微地僵了一下,头没有抬起来,却将手臂收得更紧。 …… 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餐桌上今天不是只有邵深和景一,还有一个人。 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重见天日的邵谦,大概是被自己的大哥关在地下室时间久了,他的整张脸显得不正常的苍白。 餐厅里很安静,三人都沉默地吃着早饭,可景一的心里却不安静。 她见过邵谦几面,印象中的这个人可不像今天这么的安静沉默。 还有邵深,刚刚在楼上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也很反常,这让她不禁心里犯嘀咕,这兄弟俩今天都是怎么了? 邵深和邵谦都是在国外长大,所以早饭习惯了西餐。 景一今天的早饭是红枣枸杞小米粥,一叠包子,她特意数了一下,是六个,她估摸着吃不饱,昨晚上消耗了不少体力,她洗脸刷牙的时候都肚子叫了。 每次拿包子的时候,她就偷偷地去看着兄弟俩,两人优雅沉默又安静淡然地吃着面包果酱喝着牛奶,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可是却搅合得她的一池春水荡起了水花。 她讨厌极了这种被人左右了情绪的感觉,愤愤地抓了一个包子,一股脑全部塞进了嘴里,光明正大地瞪了邵深一眼,然后搅和着嘴里的包子,虽然包子并不是大个的那种,而是比小笼包稍微大一点的那种,可是整个在嘴里还是有些转不开。 转了半天,非但没有咽下去,却还噎着了。 可小米粥又是粘稠的,喝了跟没喝一样,景一噎得不行,准备起身去厨房找水,一杯牛奶放在了她的面前,接着是嫌弃的嗤之以鼻的声音响起,那人嗓门极大放佛生怕她听不到一般,“你是猪吗?又没人跟你抢,你塞那么多做什么?笨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吵了,心里不爽,委屈,景一一把将跟前的牛奶杯推了出去,瞪着眼睛,谁喝你的口水! 牛奶杯子倒在了餐桌上,一杯牛奶洒了个精光。 看着白花花的牛奶在桌上流动,景一有些傻眼,她的本意并不是打翻这杯牛奶,她只是想要还给那个男人,他嫌弃她,并不代表她就不嫌弃他。 可现在的情况,怎么办? 就在气氛极其的凝结尴尬的时候,“啪!”一声脆响打破了这一切。 是邵谦将手里的勺子摔在餐桌上发出的声音。 门外的家佣听到声音,连忙跑了进来。 景一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邵谦寒着一张脸,言辞犀利地开口说:“早饭从七点半等到九点半,你倒是架子很大,不想吃就他么的滚蛋!真以为自己是谁了?真还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就是个被包养的情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有什么资本在这里装逼,滚蛋!” 景一呆若木鸡地坐在那儿,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此时的她,就像是被人八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原本捏着勺子的那只手,颤抖的不行,勺子最终还是从她的手里掉了下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包子还在她的嘴里包着,她用力地吞下去,也不顾会不会被噎到,会不会被噎死。 她慌乱地扭头看着餐厅里的人,他们一个个都用异样的审视的鄙视的眼神看着她,这比八光了衣服还要难看,她的脸火辣辣的如同被人戳了耳光。 虽然事实的确如邵谦所说的那样,虽然已经有很多人知道她是邵谦包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