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掩饰什么,可一开口,声音却带着令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抖落掉的沙哑,“你今天一天都在他那儿,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 景一这孩子有时候反应有些迟钝,她傻傻地望着邵深,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啊? 等她刚反应过来,准备开口的时候,脑门上却被来了个爆栗,疼得她一声尖叫,然后捂着额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邵深你神经病啊!”姑娘疼得张嘴就说出了心里话,眼泪跟着也就流了出来。 邵深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但转瞬即逝,依旧一副僵尸脸,甚至装得比平日里还要的高冷,“你刚才说什么景一?你再说一遍?” 景一一手扶着额头,缓缓地将脑袋垂了下去,透过自己的指缝,她看到了这男人那张冰寒的脸,她不由得动了动嘴唇,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个……我一着急口无遮拦了,对不起啊。” 顿了一下,大概还是觉得自己这样的道歉并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无忧,于是就又偷偷地看了看他,快速地深吸了一口气,口齿清晰地又说:“真的对不起啊,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改,邵先生您不要生气,别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虚怀若谷,宽仁大度,明月入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没你的奶大。”邵深突然冷不丁地就扭过头,打断了她的话。 “呃?啊?”景一有些没听清楚,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像个呆滞的孩子。 邵深的视线再次落在她的胸口,那虽不至于称之为高耸,但足以起伏的山峰上,眼睛像个扫描仪,能够透过那层层衣服,直达最真实的本质,他放佛生怕她这次依然没听清楚的样子,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没你的奶大。” 景一先是懵逼,然后怒了,像个傻逼,扯着嗓子哇哇地哭了起来。 她要回家跟她阿爸和阿妈说,她被人占了便宜,被人欺负了! 景一就这么从嚎啕大哭,到呜呜的低声哭,再到后来的哽咽抽噎,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路。 这一路,邵深一直没有闭眼,当然他也没有去看她哭,他手里在看一份合同,可是眼睛虽然在手里的合同上,但是他的心却没在,耳朵也一直竖着,放佛生怕自己会漏听了什么似的。 她在心里叹息,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多眼泪呢?三天两头的哭,哭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尽管很烦心,但他却无法否认,其实身边有个闹腾的女人,就像是在原本一池子的死水,荡起了了涟漪,掀起了浪花,又放佛注入了新的水,翻滚起来,有了生机和活力。 他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孤孤寂寂了这么多年,如今虽然仍旧不适应这么吵闹,但是,似乎这样的的状态,他是享受的,并且在内心的深处,是渴望的,渴望浪花再大一些,翻滚得再剧烈一些。 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不是永远的一成不变,也是丰富多彩的,这么一想,觉得剩下的人生其实还是有些期待的。 “别哭了!”一张纸巾出现在了景一的面前,她扫了一眼,伸手抓起来,有些赌气的意味,狠狠地拧了拧鼻水,扭过头,再次给邵深了一个后脑勺。 “不识好歹!”邵深倒是没跟她计较,见她不哭了,这才开始专心地看合同。 可是,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他们到龙庭别墅了。 景一一抬头发现不是疗养院,再一看,发现是邵深的别墅,就扭回头,鼻音浓重地说:“我要去医院陪着我阿爸和阿妈。” 邵深的视线没有从手里的合同上移开,只是语气清淡,如同唠家常一样随口问了一句,“大姨妈还没走?” 景一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来,大姨妈走了这有好几天了,他一直没有找她。 她想说还没走,可是如果没走这也时间忒长了,他万一要是带她去医院检查怎么办? 眼珠子一转她说:“我那不是大姨妈,医生都说了。” 邵深握着合同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点头,语气越发的淡,“我知道,这都已经好几天了,只要不流血,肯定已经好了,我会轻点。” “……” 说的这么的直白,一副多期待,多渴望似的。 景一翻了个白眼,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不愿意,但到底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最短,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即便是躲得了今天也躲不了明天。 不过她就是不明白了,这男人有那么漂亮的未婚妻,难道每天还满足不了吗? 她怎么觉得,他每次看着她,都跟一副饥渴了许久,按耐不住的模样,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当真如此? 管他是什么呢,最好是他速战速决,她今晚还要去医院。 抱着一副视死如归,早死早超生的心态,景一猛地推开车门。 “干什么去?”邵深叫住她。 脖子一梗,下巴微抬,景一扭了下头说:“难道做那种事之前不应该先洗个澡吗?当然,你如果觉得不用洗那正好省事,让不让洗?” 邵深皱眉,为什么弄得跟他求着他要她似的?不对劲,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