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哭。 一天到晚的哭。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多眼泪呢? 很烦躁! 超级的烦躁! “景一,你再敢在我面前掉一地眼泪,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剜了,喂狗吃!” 景一嘴巴动了动,想要表示抗议,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没出息。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必须收起浑身的刺儿和棱角,否则,必将是遍体鳞伤。 她垂下头,抬起手将眼泪抹去,“记住了。” 你以为我想在你面前掉眼泪吗? 曾经的她,遇到天大的事,都不会掉眼泪,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眼泪特别的多。 她自己也觉得很纳闷,很丢人。 但是以后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哭了,哭,太没出息,太丢人! 更何况,她也不能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哭,他瞧不起她,她不能让他更瞧不起。 要哭,捂在被窝里,躲在没人的地方好好的哭,不会被人笑话。 邵深皱着眉头,她哭,他不舒服,不让她哭,她这么听话,他更不舒服。 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矛盾体! 他瞥过脸,面色极不自然地动了动嘴唇,清冷的声音问:“你今天不用上课?” 景一点头,“要上的,上午后两节的课。” “今天把你的课程表给我一份。” “你要我课程表做什么?” “做什么还用告诉你?景一,注意你的身份!” “……哦,知道了。” 景一将明哥放下,然后站起身,来到桌前将碗和碟子端起来,朝门口走去。 邵深扭头看着她的身影,一张脸越发的阴沉了。 他讨厌极了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以前的时候,不管是对下属,还是对小谦,他说东,他们不敢向西,他们从来都不敢忤逆他,而他也没觉得他们那样做有什么不妥,或者说,他们那样做让他不舒服,相反,他觉得他们听话是应该的。 可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明明都是同样的性质,甚至做法也一样,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么的不爽吗? 她不听话,跟他顶嘴,他不爽。 她像只小羔羊,乖乖听话,他觉得没意思,也不爽。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想干什么,想要什么了。 头很疼,快要爆炸了一样。 扭头看到景一刚才那么小心地放在广木上的大毛绒玩具,邵深发泄似的,走过去,一把将明哥抓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还不解气,他又抬起脚,踢了两脚。 踢完之后,他觉得解气多了。 这才转身也离开景一的卧室。 白小姐已经不在楼下了,景一下楼后没有看到客厅里有人。 乔亚在厨房,接过她端来的饭碗和碟子。 “辛苦了。”景一想着自己吃过的饭碗要别人洗,总是需要说声谢谢的,“谢谢。” 乔亚笑了笑,“景小姐您太客气了,这是我的份内事。” 景一勾唇,也就没说什么。 这些豪门人家的家佣,都是分工明确的,而且还都是会表现的。 不管她现在跟邵深是什么关系,在乔亚的眼中,她现在是可以拉拢的人。 只是,她想说的是,乔亚你站错队了。 转身走出厨房,在门口,又碰到了陆菲。 陆菲只是生硬疏离地打了声招呼,“景小姐好。” 景一点头,“你好。” 两人擦肩而过。 景一笑了下,陆菲明显不喜欢她,但是陆菲跟乔亚不一样,乔亚肯定也不喜欢,但面子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复杂。 反正,她不懂交际,也不善周旋。 喜欢的人做朋友,不喜欢的,不搭理就好了。 上楼回房间拿东西准备出门,在楼梯口碰到邵深。 “邵先生。”景一恭敬地打招呼。 邵深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朝楼下走去。 景一转过身看他的背影,如果这男人不是这么的霸道目中无人,其实挺好的,长得好,身材好,声音也好听,还有钱,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不好的。 她也是昨天晚上才真正的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 其实,她觉得自己挺笨的,舍友知道他,校友知道他,china人民知道他,唯独她,不知道。 原来,在云城,说了萧寒,就是他邵深了。 难怪这么的狂妄自大,因为他有这样的资本。 回房间收拾了一下东西,景一匆匆下楼,虽说这会儿时间还早,可是走到有公车的地方坐车,再到学校,时间也不会太富裕。 她想自己估计要再花一笔钱,买一辆自行车了,这样上下学也方便。 其实最好是买个电瓶车,可是电瓶车要好几千,她不舍得。 邵深在客厅里坐着,昨天他没上班,今天这身打扮,看起来像是要出门。 黑西裤,白衬衣,干净得令人想要扑过去咬一口。 说实话,她以前总觉得男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