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 云开和萧寒在重症室的门外站着,可以透过门上的小窗户朝里面看,萧腾浑身都是绷带缠着,平日里那张俊朗的脸这会儿也全是伤口,有的只是简单地用消毒液处理过,有的是贴有纱布,脑袋上被缠着纱布,整个人被包裹的几乎成了一个蚕蛹。 他还没有醒来,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旁边的器械在一下一下地闪动,检测心跳的心电仪上的波纹幅度不似正常时候的起伏波动很大,只有很小的起伏,说明他的心跳很慢很慢。 上午九点,得知孙子出事,萧远山也赶来了医院,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 紧跟着杨暖也过来,一来便站在那里低声抽泣。 走廊里很静,只有杨暖低低的抽泣声,所以这声音又显得越发的清晰和响亮。 傅达火了,本来就心烦,这一哭,他更烦,于是就冲她大吼,“少爷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滚!” 杨暖吓得立马止住了哭声,身体却依旧还在一颤一颤地抽动。 云开看了看时间,萧寒已经站在这里站了两三个小时了,劝他坐一会会儿他也不坐,她只好又问他:“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我不饿。”萧寒的眼睛一直看着重症室里的人,他哪里还能吃得下东西,萧腾一分钟不醒来,一分钟不脱离危险,他一分钟都什么也吃不下。 云开怕他一直这样,会坚持不住,所以轻声又说:“我去买点稀粥,少吃一点,好不好?” 话音刚落,萧寒突然却转过头瞪着她,双眼赤红像发怒的狮子,冲着她大声吼道,“我说了我不饿!我不吃!你没听到吗!” “我……”云开吓坏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连连朝后退了好几步,小腿撞在了门口的椅子上,这才停下来,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他担心萧腾,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萧腾出事是她想的吗? 她想让他吃点饭,是怕他一直这样神经紧绷会出事,她错了吗? 眼泪顿时就氤氲了云开的双眼,但她却使劲地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流出来。 萧寒看了她一眼,重新扭过头,盯着重症室的门,冷冷地说:“你先回家吧,不用管我。” 云开撇过脸,下巴抬高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是谁说想要流泪的时候仰起脸使劲眨眼睛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为什么都是骗人的? 眼泪到底还是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云开抬起手快速的擦去,“我不回家。” 萧寒再次火了,“不回家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走!” “我的话你听到没有?走!马上走!” 擦去的眼泪很快就又将视线遮挡,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云开只觉得很陌生,他的哥哥出了这样的事,就只有他难过吗? “你走啊!”萧寒突然抓住云开的胳膊,将她朝电梯口的方向推了一把,“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云开朝前奔出去几步,栽了下,最终没有摔倒,站了起来,闭了闭眼,眼泪顺着脸颊奔涌而下。 她仰起脸深吸了两口气,“好,那我回去,我不烦你。” 抬步朝电梯口走去,每走一步却都放佛踩在针尖上,疼得她浑身都在抽痛。 她知道他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冲着她发这么大的火,她不生气,他不想看到她,那她就离开,不惹他生气,他心情不好。 凌晨出门的时候匆忙没有带钱包,等打了出租车走着走着云开才想起来自己没有钱,于是就跟出租车司机说让他把车开到家门口,她回家给他拿钱,给他双倍的,司机笑着说没事。 这会儿雾气已经散尽,云开看了看所在的位置,估摸着到家还需要一个小时,有些困,所以就靠在了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原本只是想眯一下的,最后居然睡着了。 再醒来车子已经停在了家门口,云开慌忙坐起身,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车已经停下来十多分钟了,她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师傅,我睡着了,我这就去给你拿钱。” 出租车司机依旧笑呵呵的,“你也别慌,我既然都拉你这个客户了也不着急那几分钟,你慢点去拿钱吧,一共是57块钱。” 云开点头,推开车门下去。 家里的保镖也都去了医院,不然的话都可以先问他们谁借点钱把车费付了。 云开打开大门走进院子里,匆匆上楼去取了钱,拿了两百块钱。 出租车司机怎么也不肯多收钱,最后无奈就留下了六十块钱,云开道了谢,出租车离开。 等出租车离开后云开回到屋子里才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她就上车的时候跟那出租车司机说了她住在哪个小区,甚至在路上说忘记带钱让车子开进小区她也没有告诉那个司机她具体住在小区的哪个位置,门牌号是多少,可为什么那个司机却能够准确无误地将车子停在了院门口? 想到这里云开连忙又去大门外,可是那出租车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开懊恼地揉了揉脑袋,刚才只顾慌张呢,连车票都没要。 回到楼上书房,云开打开大门口的监控倒退到刚刚出租车停车的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