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门还没有完全打开,萧寒已经迫不及待地跨出了一只脚。 太着急,与迎面进来的人相撞,他说了声对不起,压根就没看撞到的人是谁,匆忙就朝病房跑去。 到了病房外,他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小开,你别哭了,听到没有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真的生气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是不是?哭哭啼啼的,哭就能解决问题吗?”郑君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萧寒走动的脚步停下来,竖起耳朵,云云哭了?果真是贝蓓那个女人跟她说了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 “云云,我来了。”走到门口,萧寒故作笑脸,却笑得十分的难看。 郑君杰扭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全是责备,但却没对他指责什么,只是站起身对他说:“你劝劝她,我下午还有些事,晚上再过来。”说完就要走,却被云开叫住,“君杰你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云云……” 郑君杰扭头看着她,声音很严肃,“小开,别任性,有什么话你们当面说清楚,不要猜来猜去的。” 云开头一甩,背对着萧寒,还在一下一下地抽噎着,说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郑君杰的嘴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话说,扭头离开。 “郑君杰你站住听到没有!你信不信你今天走了我跟你绝交!” 已经走到门口的某人转过身,嘴角带着笑,“我跟你什么时候又开始交往了?还是说你打算跟我重新来过?” “我……你……”云开气得脸通红,眼睛一瞪,“你走!懒得看到你!” 郑君杰笑了,无奈摇头,却说:“你要乖乖听话,不然的话今天晚上还是白粥。” “你……郑君杰!” “有这个力气,你倒不如好好问问萧寒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不希望你们两个整天都这么别别扭扭的,你们不累,我看着都觉得累。如果真的不想继续在一起,那今天就说清楚,从此以后你们各自寻找各自的幸福,谁也不干涉谁,不要总是拖泥带水的,很没意思。”郑君杰说完体贴地替两人关了门,走出病房。 站在门口的走廊上,他无奈地叹气,刚才在楼下碰到贝蓓的时候,那个女人手里正拿着一张纸,确切说是医院的什么单子,一脸得意的笑,看到她许是没有料到,脸色很慌张,连忙将那张纸背到身后,可他还是扫见了上面的一个字,“孕”,稍微一想他也能猜到那是什么单子。 只不过他当时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往深处想,这会儿再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小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估摸着跟贝蓓手中的那个单子有很大的关系,再加上她对萧寒这个态度,连到一起就是,贝蓓拿着孕检单,找到她,告诉她,她怀了萧寒的孩子,所以她相信了,生气了。 他不了解萧寒,但是他相信萧寒不是那种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他曾经那样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对送上门的女人毫无抵抗力。 自嘲地勾起嘴唇,不过,他已经后悔了,人总是在犯几次混蛋事之后才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往往那时候,已经失去了生命里最珍贵的人或者物。 他不希望小开和萧寒将来也后悔,他们两个人总是这样别扭,明明比谁都在乎对方,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闹腾,这样早晚会被人钻了空子,到时候真的等后悔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扭头看了眼病房,郑君杰叹了口气,抬步离开,没走几步,许是发现了什么,他蓦地转过身。 “君杰。”苏米怯怯地叫他。 一年多不见的女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说没有吃惊是假的,但也只是片刻。 郑君杰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来医院检查,刚才在电梯口碰到萧寒,所以就跟了过来,我问了护士,小开她受伤了,严重吗?”苏米今天穿了一身棉麻的休闲长裙,但是仍旧能够看得出来那隆起的小腹,原来的一头长发也剪成了齐耳短发,人比以前胖了一些,浑身透着一股浓浓的孕妇的味道。 郑君杰的视线轻轻掠过她的腹部,眼底没有任何的波澜,声音也平淡得如一弯清水,“已经好很多了,如果你想看她,改天吧,她现在状态不好。” 苏米抿了抿嘴唇点头,“我,我现在也在云城,有机会一起吃个饭吧,介绍我男朋友跟你认识。” “再说吧,我还有事。”郑君杰转身离开,没有说再见,从他跟这个女人分开的那天起,他就没有想过他们还会再见面。以前的时候每每想起她,他都会对小开充满了愧疚和悔恨,如今真的看到她,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大概这才是真正的相忘吧。 跟苏米的开始是个错误,他很庆幸,他没有一直错下去,分开的时候他将所有的存款都给了她,算是一种补偿,在那件事上无所谓谁对谁错,他是个男人,他不能混蛋地提起裤子什么都不认,不负责,那笔钱既是补偿,也是他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一种方式,这样他们便不亏欠,这样即便是真的有一天遇见,就像现在,他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望着他决然离开的背影,眼泪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