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地哆嗦了一下,扭头去看身后,一脸的委屈和无辜,“先生,这您就不懂了吧?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您就是太老实了,难怪这么多年除了太太一个人您连第二个女人都没有。” 这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又恰到好处的能让车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云开还当真因为这话身体微微僵了一下,随即冷冷地勾了下嘴唇,只有她一个女人?骗鬼去吧!真以为她是三岁孩子那么好骗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真的只有她,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如今已经离婚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八竿子都打不到了,所以当然是没有关系。 就在车里的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人趁虚而入,“云开!” 云开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因为是她刚刚在排队买东西的时候借用了旁边一帅哥的手机给那人打了个电话,她暗夸自己的目光长远,料到可能被人缠着所以搬来了救兵,而且这救兵来得还真是时候。 这份早饭没有买亏,一顿饭一个人情,两不相欠,这样的买卖很不错,公平公正又公开。 萧寒和刚子一对视,然后扭头去看外面,只见一阳光帅气、活力四射的男人笑着朝云开走过来,很自然地脖子上的围巾摘掉展开从云开的头上包裹然后在她的脖子上缠了两圈,瞬间画风就变了,一个可爱的美女变成了一个大妈。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很暖和。 “都说让你等我一起,你非要自己出来,冷吧?”说着还用手捏了捏云开的脸。 云开没有躲闪,相反还冲他咧嘴笑了笑,“有点,不过也不是特别冷。” 男人眼睛一瞪,“还不冷,脸都冰凉冰凉的,下次出来穿厚点,不戴口罩的时候就要这样将围巾裹着头和脖子,虽然不好看,但是暖和。” “知道了。” 两人一个唠叨,一个乖巧小媳妇的模样点头应着,怎么看怎么都是关系不一般,亲昵得如同多年的伴侣。 两人就在车窗外亲昵,简直就是虐狗。 这样的画面深深地刺痛了萧寒的眼睛,也嫉妒得他双目赤红,放在身侧的手一下子就攥成了拳头,手背上一条条青筋凸起来,胸膛里像是烧开的水在翻滚,滚烫的水蒸气突突直冒,压力过大,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眼瞅着云开和那个跟她很般配的男人渐渐远去,刚子急得牙龈都是疼的,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慨,心里想若后面的人是他儿子,非抽他不可,追个女人都不会,自己坐在这里生闷气就能把女人追到手了?真是个超级无敌大笨蛋! 当然,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如果他敢说出来,他敢保证,先生绝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先生,我们还跟着吗?” 萧寒垂眸不语,一脸的挫败,那个人那么的年轻,跟她站在一起又是那么的般配,而他……将死之人,犹如困兽,而且很快就将一无所有,未来还能给她什么?什么都给不了了。 这样也好,有个人照顾她,总胜过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一声低叹在逼仄的车内响起,带着无尽的落寞与不甘,却又能怎样? 如她所说的,她不需要。 她的身边已经有疼爱她的人了,又岂会需要他,更何况在她的眼里,他如今这样,是惺惺作态吧?她肯定恶心得不行。 他不能继续再这样自寻欺辱了,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他算是将后悔的滋味给品尝得透透彻彻的,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说:“走吧。” 刚子微愣了一下,才问:“去哪儿?” “该去哪儿去哪儿。”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刚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判断到底这个哪儿是哪儿? “先生--” “医院。”除了医院,他还能去哪儿?活了这么多年才发现,那个所谓的家并不是自己的家,那些曾经以为是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到如今才知道那不过是别人暂时放在你这里的,你有权使用却永远都没有资格处理。 活成一个傀儡,他可真是够窝囊的。 萧寒轻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云云,云云,几时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没有纷争与猜忌,你是云云,我是你的易尘。 时光回不去了,可他总是缅怀过去,明知道这样毫无意义,却依旧无法控制那颗心的走向。 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可温度却更加的低,开着暖气的车内,穿着厚厚的大衣都冻得人瑟瑟发抖。 萧寒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索性又将车窗打开一个缝隙,寒风刺着脸,还好,身上终于感觉是暖点的。 乔易跟云开到了云家的大门外,云开笑着扭过头,摘掉围巾挂在乔易的脖子上,将手里的两份早饭递出去了一份,“你的。” 乔易愣了下没有伸手去接,眉头微蹙看着她,“都到家门口了不让我进去?你是打算让我蹲在这冰天雪地里吃早饭吗?” 再好脾气的人这会儿也该发火了,这明摆着就是过河拆桥,太过分了! “你也可以选择回家吃。”云开将装早饭的塑料袋挂在了乔易的手腕上,然后来到指纹锁旁边,抬起手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