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为什么会从她的包里跑到了这个男人的手里? 男人见她不接,微皱了下眉毛,轻声问:“不是你的手机吗?我看在桌上放着。” 云开盯着手机看了几秒,又抬头冲男人笑了笑,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点头,“是我的,大概是刚才走的匆忙忘了,谢谢你。” “不客气,看你手机应该是专门定做的吧?钻石很漂亮。”男人说完微微笑了一下,就转身重新回到蛋糕店。 云开看着他的背影,黛眉微蹙,敛眸又翻了几下手机,没发现手机里有什么异常,就收起来放进包里,转身走了。 但是一路上却一直都在回想,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不应该呀,她的记性一向很好,更何况今天也没什么急事,她也不至于会落下东西,而且她清楚地记得看完视频手机是在包里放着的。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她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思考,却也没想明白个所以然。 反而是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温和谦逊,也不像是有什么目的的人,而且还完她的手机后就转身离开了,若真的是有什么目的难道不应该找个理由跟她要个号码什么的吗? 算了,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还没到医院门口就接到萧寒的电话,“云云,你什么时候回来?” 云开低头去看腕表,“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吧,还没中午呢,有事?” 语气淡淡的,带着嫌弃,萧寒听在耳朵里十分的不舒服,像只小狗似的哼哼咛咛了半天,才吐出来一句,“我想你了……” 柔软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鼓震着云开的耳膜,一下一下地又敲在她的心上,可她却丝毫没有悸动。 她本来是朝医院走的,却突然停下来,不想去了,确切说她现在不想看到那个男人。 上午她本来已经到医院门口见到郑君杰了,却突然想起家里的钥匙忘在病房了,她想着中午回去一趟,昨天下雨了今天放晴,打算将窗户都打开通通风顺便把被子都拿到太阳下晒一晒,于是她又折回去。 恰巧就看到苏言溪提着保温桶走进萧寒的病房,她原想着扭头就走的,却又鬼使神差地走近了病房,发现江喆和苏励成也在,于是她就目睹了一场精彩。 没有大快人心,相反,看着苏言溪的狼狈隐忍和眼泪,她只觉得可怜。 一个女人到底多爱那个男人,才会自寻欺辱? 在那之前她还在想着苏言溪那个女人是多么多么的可恶,可忽然发现,其实可恶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不管萧寒跟苏言溪之间有什么问题,在这场三个人的感情里,先来后到,她是那个后者,纵然是无心插足,却还是做了那个插足者。 她开始重新审视她跟萧寒之间的问题,太多太多了,多到她都觉得他们如今能够这样相处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他不过是因为道德和名誉的缘故,跟她结了婚后不方便离婚所以才不离婚的,而他心里始终爱着的人都只是苏言溪,不然不会因为苏言溪给了她那一耳光,让她昏迷了好几个月,若不是命硬侥幸,如今她也已经奔赴黄泉了吧。 这个男人如今百般的讨好她,放低身段,学着说一些甜言蜜语,无非只是在弥补他曾经的那一耳光,希望她不要跟他离婚,仅此而已。 江喆跟苏励成说的那些话她也一字不漏地全给听进了耳朵里,虽然江喆说的那些听起来都很对,可她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站在苏言溪的角度,却觉得那些都不对。 一个女人只有爱那个男人才会不甘心,才会去争、去抢,若是不爱,她是不屑也不会去做那些在外人看来是羞耻的事情,更何况骄傲尊贵如苏言溪,倘若不是爱到了骨子里,又怎会那样的轻贱自己。 爱情会令人变得疯狂,就像苏言溪那样。 她没有苏言溪爱得那么深,所以她不会疯狂,她只会理智地分析,站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冷眼看着周遭的一切,与她无关的一切。 中午云开到底是没有回去医院,她给萧寒发了条信息:我还有事,晚上再去看你。 然后她就在就近的公交站上了一辆停下的公交车,兜兜转转的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最后车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司机叫她,“姑娘,终点站到了。” 云开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啊,这是哪里? 触目一片萧瑟,冬天还没有到,却荒凉得让人不安。 看了老半天她才认出来,这里是东郊,以前爸妈写生采风的时候她跟着来过,不过那时候要么是白雪皑皑的冬季,要么是鲜花盛开的春季,反正这么凄凉的秋天她是没来过。 如今来了,真心的不喜欢。 赶紧又搭乘了一辆公交车回到市里,居然路过了云大,她下车,给景一发了条信息,没想到这丫头下午居然没课。 站在校门口等了没一会儿就见景一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呀?” 云开将水果和一些零食递给她,“今天正好有空呀。” “还买这么多好吃的,谢谢姐。”景一倒也没有客气,伸手接过来,“姐你吃午饭了没有?我中午那会儿不饿没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