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却莫名其妙地如同染上了朝霞,红彤彤的。 萧寒见她不语,脸蛋儿红得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而实际上,他已经做出了行动,在她的脸上亲了亲,含笑着问:“就是什么?” 云开的脸更红更烫了,也不说话,小嘴使劲地抿着,长长的眼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地扇动着,眼中悄然间如同蒙了层水雾。 萧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胸口肩膀,脖子,甚至脸上就被雨点般的拳头给招呼了。 别看云开瘦瘦的,而且这大病初愈又十分的虚弱,可是力气大着呢,那些拳头毫不含糊。 萧寒被打得无力招架,最后索性也不躲闪了,就任由她打,心里想,你早晚有打累的那会儿吧,但愿打完后气儿能消了,今晚他还想抱着老婆睡个踏实觉呢。 云开停下挥舞的拳头是因为她看到萧寒鼻孔里流出来的鲜血,像两条小溪,蜿蜒而下。 而她也终于冷静下来,从他怀里挣脱,局外人一般淡漠地说:“你流鼻血了,去处理一下。” 萧寒老早就发觉了,无奈两只手抱着她也没法管,这会儿她终于不闹了,他才有机会去摸一下鼻子,手上都是血。 “快去洗洗!”云开别过脸不看他,甚至眼睛都闭上了,她见不了血,因为一看到她就想起车祸的时候,爸爸满脸的血。 萧寒只当她害怕血,赶紧去卫生间处理了一下,出来后却发现她抱着肩膀在沙发上卷缩着,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吓得身体都是颤抖的。 他皱眉,他就进去洗了洗,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云云,怎么了?”他抱住她,“别害怕,我在,怎么了?” 云开使劲地抱着自己,眼睛用力的闭着,将脸埋在膝盖里,身体颤抖得越发的厉害。 “云云,云云你怎么了?”萧寒捧起她的脸,“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听话,我在的,不会有事。” 云开不敢睁眼,破碎的声音从哆嗦的嘴唇里溢出来,“血……” 萧寒一怔,随即一颗心便紧紧地揪住,将怀里的她抱得更紧了。 她父母车祸的现场他去过,相当的惨烈,她的父亲从车里被拖出来的时候,满脸是血,而她就在父亲的怀里,被紧紧地护着,她的脸上也全是血,大概是看到了那些血,所以她的眼睛才会一度失明。 他没有经历过她当时所经历的,所以无法真正的体会,但只是想想,都觉得心里很疼。 他抱着她,一只手安抚地轻轻在她后背拍着,“云云不怕,没血了,都过去了,别怕……” 这样的安抚足足半个小时,云开才渐渐平复了情绪,但是却又睡了过去。 萧寒抱着她回到卧室,刚将她放在床上,她却不安地抓紧他的胳膊,没有醒来,只是潜意识地说:“别丢下我。” 心口又被扯了扯,萧寒挨着她和衣躺下,“不会丢下你的,我保证,睡吧。” 云开似是听到了这些话,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两只手紧紧地抱着他的一条手臂,这才睡去。 只是这一夜她一直在做噩梦,浑身都是汗。 萧寒怕她生病,将室内的温度又调高了几度,不停地拿着毛巾给她擦身体。 这样折腾了一夜,直到天亮,云开才真正的睡了一会儿,却又醒了,一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张疲倦的脸。 醒来这两日,她都没有真正的看过他,这会儿看着却发现,他的脸上居然都有皱纹了,尤其是眼角,那么明显的几条。 一晃十年都过去了,如果那时候他没有突然离开,也不知道最后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也许会,也许不会。 只是,如果不会,那他们至少也有十年的感情了吧,哪怕只是朋友,兄妹。 可是如今,也才只有四年。 唯一令人欣喜的也许是纵然错过了六年,她最终还是嫁给他了。 云开抬起手,细细地抚过萧寒的眉眼,鼻尖,最后停留在他的嘴巴上,柔软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会儿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慨叹时间过得真快?还是感叹造化弄人? 也许都有吧。 摩挲着,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搞的,她居然伸出脖子,轻轻用嘴唇覆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凉凉的,即便是被她刚刚反复摩挲过依然微凉。 她并没有动,只是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轻轻闭上了眼睛。 她在心里叹息,萧寒,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萧寒大概是真的累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还没醒过来,云开都吃过午饭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叫醒他,好歹也要吃点东西再睡。 可是当她的手去晃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他的身体无比的滚烫,她连忙用额头探了探他的额头,虽然这个方法有些古老,但是却一直很管用。 果然是发烧了! 病来如山倒,尤其是像萧寒这样一年到头也难得会感冒发烧一次的人,这一发烧,足足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 第三天一早,云开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似乎在吻她,倏地就睁开了眼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