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云开,你叫什么名字?”她又问。 看着跟前这个女孩,确切说小女孩,那人的眼神都是冰冷的,打开她的手,“别碰我!” 力道太大,云开的手背被打得生疼,眼泪差点就出来了,委屈地朝后退了两步,“哦,对不起,我不碰就是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转过身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手背火辣辣地疼痛,但她却倔强地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哭出声。 回到家里,云爸爸发现女儿的眼睛红通通的,留意到她一直抱着自己的手,拉过来一看才发现,右手的手背已经肿成了小面包。 “怎么了小开,手怎么了?” 云开一个劲儿地哭,就是不说话。 此后三天,云开晚上回家经过大门口都还能看到坐在暗影里的人,暗得都快要跟夜色融合在一起的那个眼睛明亮的人,她不敢再靠近。 只是回家后在爸爸做好饭,她偷偷盛上一大碗,放在那人旁边的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回家。 然后第二天早上,饭碗干干静静的就放在她家门口。 这样的相处维持了整整一个月。 一年最冷的寒冬到来。 这天下起了雨,一开始很小,后来渐渐大了起来,到了傍晚又飘起了雪花。 云开像往常一样提着做好的晚饭去大门口,谁知道左等右等也没有见那个人,她很失望地往家里走,却没想到在大门口看到了他。 那一刻的心情就像是失而复得,激动得令云开顾不上多想,跑上前抱住了那个不能称为男孩的男人,他好高,她要使劲地仰起脖子才能看清他的脸,“呀,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你是不是在等我呀?快点进来,今天是我生日,你要对我说生日快乐哟!”云开不顾他同不同意,拉着他的手就进了院子,可是走到半路,他去停着不走了。 “怎么了?你不想进去吗?别害怕,我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是很好的人,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你啦,快点走吧,一会儿吃过饭还要切蛋糕呢。” 他是被她固执地拉进了她的家里,进了餐厅,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她的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是很友好的人,他们见到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跟对待熟悉已久的朋友一样,叫他坐下来吃饭。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吃饭的时候云开突然有些委屈地抽了下鼻子,大概水煮鱼片太辣了,她张着嘴小手在嘴边使劲地扇着。 “喝口水。”这是一个多月来他跟她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是,“别碰我”,还打了她一下。 一杯温凉的水送到了云开的嘴边,她接过来连忙喝下,感觉嘴里好多了,“谢谢你。” 她笑起来眼睛眯在一起,像弯弯的月牙,好看极了。 许是被她的笑感染了,他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虽然淡淡的,却很柔和。 “我叫易尘。”他说。 “哪两个字呀?”云开眨着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在她手心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那以后,她叫他易尘,他叫她云云。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整整四年,那四年的日子,他不是萧寒,只是易尘,云云的易尘,他极少与旁人说话,即便是云开的父母和弟弟,但是对她,他却毫不吝啬自己的言语,微笑。 那是他们美好的四年,至今回想起,萧寒都无法忘记。 她是天使,在他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陪伴着他走过。 也是因为她,他才没有走错路,不然这个世上不会再有萧寒。 “先生,该吃晚饭了。”景一的声音将萧寒从回忆中拉回来,一抬头才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他坐了一个下午,在想以前她跟他的点点滴滴。 “放桌上,我一会儿吃。” 景一一愣,有些意外,她没想到他会说话,但同时却也是欣慰的,似乎她下午的话他听进去了,虽然午饭他没有吃。 萧寒果真吃了晚饭,就坐在云开的床边,每吃一口都说这是什么菜,味道如何,就放佛她还好好的时候,给她介绍跟前的菜式。 他的声音一直很温和,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一如当年。 他说:“云云,等你醒了,眼睛要是还没好,那就做手术,其实不是不想让你恢复光明,而是你的眼睛本来就没有问题,是你自己关了心门不愿看到……但愿这次醒来,你能够看到,看到……我。” 云开足足躺了一个半月都没有醒来的迹象,而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医生告诉萧寒,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这本是善意的提醒,却没曾想招来萧寒一通毒打,他下手很重,若不是手下死死拦住,差点将那医生打死。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下次。”他没有向下说,但是那话谁都知道是什么。 医生是被两个人拖着离开的,地上留下了两条血印子,触目惊心。 地上的血让人清理了,感觉晦气,萧寒给云开转了病房。 已经是八月份了,天燥热燥热的。 考虑到云开的身体,病房里没开空调,开电扇又听说不好,所以萧寒一处理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