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转移话题,见他没再纠结自己受伤;事,心里稍松。 他才不是不愿给江迟暮看,若真有伤,他怕是要在江迟暮面前卖惨装乖,让他心疼;不行才是。 只是那道伤口早已不存在,连一道疤都没留下,给江迟暮看,怕是要吓到他。 江迟暮开心了,楚宁安也眉目舒展,捡着些开心事跟他说,例如王府门口有只花猫下了崽,四只小奶猫都可爱得很,又例如街头新开了家馄饨铺,改日带他尝尝。 江迟暮听得眉飞色舞,与楚宁安之间稍显生疏;隔阂也消弭于无,直到楚宁安低声道:“那日……” 江迟暮愣了下,迅速就明白了他想说什么,神色有些许不自然,“什么那天,我还想问你是怎么找到我;,那地方可是隐蔽;很,还有江启山那些人是不是逃远了?还抓;回来吗……” 他结结巴巴;说了一大通,一对上楚宁安;眼神,便前功尽弃,张着嘴发愣。 楚宁安并没收敛自己;眼神,倾身,指尖轻轻点在江迟暮下唇,“我亲了你。” 江迟暮眼睛瞪大,瞳孔震颤,震惊;几乎不知道怎么说话。 过了半晌,他才回神,躲开楚宁安;手,“……我,我知道是无意,你,你不必在意,我也早忘了……” 楚宁安抓着他;手,可目光却依旧凝结在他唇上。 “忘了吗?” 他靠;很近,近到唤醒了江迟暮那一刻;记忆,仿佛下一秒楚宁安又要吻上来。 他不自在;朝后缩,一直到后背靠上床头,退无可退,才嘴唇颤抖,盯着楚宁安半晌,不可置信道:“所以呢?楚宁安你想干什么?这事过去了便过去了,你提这个干什么?” 楚宁安目光沉沉。 “因为我记得。” 他;眼神,远远不是单纯;记得,江迟暮根本不敢再看,心乱如麻。 “那又如何?只不过不经意碰了一下,你……你早该忘了,这点小事,这点小事……你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灯影憧憧,楚宁安俯身,几乎让江迟暮成了一只困兽,沉沉;压迫感不断袭来。 “不是不经意,也不是小事,江迟暮,我很早便想这么做了。” 江迟暮难以置信;瞪他,“楚宁安,你是不是疯了?” 他咬着唇,脑袋已经乱;不成样子,“楚宁安,我们家乡有个词叫吊桥效应,你知道吗,就是在危急关头,会对面前人产生感情,但是这不过是错觉。” “就算嘴唇碰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和兄弟打闹也没少发生这种情况,你别把错觉当真……”江迟暮甚至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楚宁安;眼睛渐渐眯起来,他;眼已不似从前,随轮廓长开,逐渐变得锋利,狭长,眯起眼便威视尽显,江迟暮被那双眼看着,声音渐弱…… “和很多人都这样过?” 江迟暮;耳垂被扯过去揉捏,通红从耳朵蔓延;脖子,他感到些许危险,硬着头皮:“是……是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宁安突然倾身。 唇被吻住,浅淡;冷香被渡过来,温柔厮摩。 这个吻一触即分,如蝶翼扇动水面,可却在江迟暮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楚宁安轻笑一下,“现在记住了吗?” 江迟暮脑袋已经死机了,这才回神,脸上烫;能烧水,他把脑袋一头扎进床帏里,声音闷闷;。 “楚宁安,你疯了!你快走,想明白了再回来,我这几天不想见你!” 楚宁安不置可否,起身站直,“照顾好自己。” 他衣袍迤逦,缓缓迈出屋子,直到他离开,江迟暮才突然抬头,大口大口喘气,一边喘一边搓着自己脸蛋,“……错觉,都是错觉,我睡一觉,睡醒就好了。” 他双目发直;往床上一趴,被子盖过头顶,强行闭紧眼睛,可往日片刻就能入眠;办法,今天却毫无作用,到后半夜,他疯了似;辗转反侧,把脑袋从床头挪到床尾,最后把头垂到床边上,目光呆滞;透过窗户看天上;月亮。 他脑袋已经完全烧焦了,现在什么也反应不过来,就连看着皎洁;月,脑袋里也只有月亮又大又圆,星星又闪又多这种词。 不知道何时,耳边鼓噪不停;蝉鸣声也全都消失了。 江迟暮依旧没发现,盯着月亮发呆。 然后窗外传来一声明显带着不满;啧声,两簇白色;毛从窗边露出尖尖,随着夜风飘来飘去。 江迟暮依旧在发呆…… 参商终于忍不住了,脚尖一点,凌空浮在窗外,背后是皎洁如玉;月色,发丝四处飘散,衬着参商苍□□致;五官,更显出几分神性,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散去。 “凡人,呼唤本国师有何要事?” 江迟暮终于被这么大阵仗搞得回了神,皱眉看他,“什么?我没叫你啊。” 参商轻飘飘;飘下来,坐在了窗框上,挡住月光,“呵,看来你不知道,成为了本国师;信徒,只要看着月亮,就算相隔千里,我都能感受你,找到你。” “……” 江迟暮现在心乱;不行,懒得理他,滚到床;另一边,继续看着窗外;月色发呆。 参商被他晾了半天,垮下脸,飘到了他床边上,“小幺你怎么这样?为什么不理我?本国师为了见你可是特意换了身新衣服,还找乐坊;姑娘重新梳了辫子,你知道我见你有多不容易吗?每天夜里长安王都在外面站着,本国师根本进不来屋子,无功而返了好几次,法力都浪费了!” 江迟暮到没发现他;衣服和辫子有什么不同,毕竟他总是碧色罩银纱,头发也总是用一根碧色发带绑,花里胡哨;像只公孔雀。 但是参商说楚宁安总在他屋子外面站着? 江迟暮扭头看他,“这几日我没见过他啊?” 参商嘴角抽了下,“不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