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迟暮转头看他“说什么?” “你;愿望……不对!” 参商急得快要哭出来, 抓着他摇个不停,“你重新许, 你快重新许一个啊!” 江迟暮不明所以, 参商咬着唇,拼命打响指,可不管他打;多响, 天上也只有星星闪烁不停,再也没有流星划过。 “……完了。” 他垂头丧气, “这下全完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双手抱膝,把头埋在里面,像一只垂头丧气;鸟,头顶上;毛毛都垂下去,身体还一抽一抽,像是哭了。 “呃……” 江迟暮面无表情;看了看他发顶,觉得手心有点痒, 但还是说,“许完愿了, 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参商声音闷闷;,“你走吧。” “……你没事吗?” 参商一个响指,江迟暮面前;景象一闪,他这句话也只来得及说出一半。 之后几天,他倒是没继续看见参商,京中对那天夜里;星星与流星雨倒是议论纷纷, 都说是神仙发怒, 要降下灾祸, 天启帝十分震怒, 居然直接病倒了,第二日醒来就急匆匆命人去请国师,还要亲自去皇陵祭天。 虽然古代帝王大多迷信,认为流星是不详;预兆,但江迟暮还是觉得他这些行为太慌乱了,处处透漏着恐惧,完全不像自己进宫时见到;那个温文尔雅,老成持重;皇帝。 总之第二天夜里,皇帝就带着国师与礼部一众人离开京城,亲自去岐山祭天,京中一时空荡起来。 与此同时,楚宁安;案子也查到尾声,隔三差五便有谁家富商被下了大牢;消息传来。 这些商人大都是豪商巨贾,有些更是皇商,手里牢牢把持三四条商路,居然纷纷在几天内倒台,家里;财产不是被抄便是被封住,一时之间京城中都有些人心惶惶。 就在这日一早,江迟暮就听到团圆递来;帖子,“江尚书有急事,请您务必回府一叙。” “不见。” 江迟暮自然知道他们来干嘛;,江启山也是要被清算;商人之一,现在大难临头,楚宁安不搭理他们,自然要求到自己这里来。 倒是想;美。 江迟暮拒绝起来完全没压力,团圆倒是有些犹豫,“今日是江府三公子带着轿子与礼单亲自来;,就堵在门口,说要您前些日子没有回门,有违孝道,今日必须补上。” “呵呵。” 江迟暮冷笑了一声,他们倒是会扯大旗,不过他可完全不在意被扣个“不孝”;名声。 “那便让他们等着呗,你便说我不在府里。” 这头,江启山面目扭曲;在长安王府门口等到天黑,都没见到江迟暮,气;砸了一车东西。 “这个小贱种,以为傍上长安王就敢晾着我?真是胆子大了,当年爹怎么没把他摔死,和他;杂种娘一起去死!” 他转头就去了酒楼大醉一场,醉生梦死之际,一个灰衣小厮匆匆从外面赶来,附耳在江启山边上,低声说了些什么。 “三爷放心吧,小;在京中细细探听过,那长安王久病孱弱,这案子是他办;第一件案子,愣头青似;到处抓人,如今这么胡闹不过是仗着与京郊营副都统有几分交情,没人拦得住那群当兵;罢了。如今圣上不在宫中,暂且没人管;了他,等圣上回京,一定不会让他继续胡闹,夫人祖上可是给皇室专供云锦;,有几分薄面,哪能一言不发就把您抓了。” 江启山摔了酒杯,“谁不知道,可我哪能等到圣上回京,我怕他还没回来我脑袋就掉了,那长安王滴水不漏,你三爷;一半私库都搭进去了,屁用没有!最多后日官府变要来抓人了!” 小厮被吓得一抖,他何尝不知道,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三爷莫急,您再去求求老爷,老爷亲自拉下面子求他,他总能给我们一些期限。” 江启山狠狠踹了一脚,“那老东西,我早让他去求了,他非顾着自己;颜面,都这个时候了,江迟暮这杂种都不肯见我,叫他有什么用!” 小厮哪能说出什么,自从知道他三爷这生意被查出来,他就天天惶惶不安,闭上眼睛就是掉脑袋;画面。 那些丧尽天良;勾当可都是主子做;,和他这个服侍;有什么关系啊!但掉脑袋他却跑不了!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痛哭出声,跪在地上,“三爷,快想办法啊,我不想死,去年刚刚娶亲,孩子都没抱呢,我不想死啊……” 他哭;江启山烦躁,他不想死难道自己想死? 他一脚踹开小厮,撕扯着头发,在屋里疯狂走动,脚步声震;整个酒楼砰砰作响。 “啧。” 聚在楼下;一群吟诗弄墨;人吩咐面露厌恶,看着有些抖动;天花板,“这掌柜;真是来者不拒,什么俗人莽夫都要接待,生生把这清雅之地都扰;嘈杂不堪,真扫兴!” “是啊,与这种人同处一堂,真是令我辈蒙羞。” 其他人也抱怨纷纷,不过虽然他们嘴上骂个不停,可却没人敢到那人面前呵斥,毕竟能上二楼;,都是一掷千金之人,凭借他们这群人还真得罪不起。 就在这时,坐在众人上首;人醉醺醺;站了起来,脸色酡红,双目失神,“谁……嗝儿,敢在大爷面前撒野,我今天……嗝儿,非要教训你不可。” 他端着酒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二楼走去,跌跌撞撞;步伐引得后面一群人都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看着他。 "这……王兄是醉迷糊了吧,怎么这么莽撞,你们快去拦一拦啊……"有人呆呆道,可眼看着王傲天;身影消失在二楼口,也没人去阻止。 江启山狂躁;脚步突然一顿,眼里闪过几丝阴霾,扯着灰衣小厮;领口,“运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