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论功行赏下来郑伯爷却发现相差太大了!
他觉得自己四品的官不要想,五品总归有,但他只得了个六品校尉,连将军都没挣上,然后让他去军营练兵。
郑伯爷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就是没过早倒向姜薄,但也没有给他使过绊子,照理不该这样啊。
郑伯爷得问啊。
他是四处找人请客吃饭使钱。
终于有人开口了,“听说,我也是听的,摄政王好几次遇着伯爷家的三公子,他觉着三公子行为有些……不羁,那时候摄政王就觉着伯爷治家不严,年前,摄政王在一家酒楼吃饭,正遇着三公子的某个小妾拉着被你家休弃的媳妇儿哀求说话。”
“你儿子那妾要你前儿媳回去,她说伯爷要给你家三公子另外娶妻,就怕到时候新少奶奶回来,这小妾日子过不下去,摄政王恰目睹了经过,他觉得匪夷所思,说了一句,‘竟有此荒唐之事’。”
“这么一来,摄政王就对伯爷的能力起了疑心,认为伯爷理家教子都不甚那个,看得过去。就要人查一查伯爷军功是否有问题,这种事,伯爷也知道,即便您军功实打实,总也有来去,这论功行赏时,也就不敢给您往上了评。”
墙倒还众人推呢,郑伯爷在摄政王面前没了口碑,自然有人会跟着落井下石。
论功行赏也就是分蛋糕,可是空位置就这么些,谁都想要实权,不想要闲职,你有了我就少了,把你压下了我就多了。
郑家本来就在走下坡路,又让摄政王不喜,不弄你弄谁?
郑伯爷搞明白了原委,直气的满脸通红。
回到家,郑伯爷实在忍不住,逮着老妻一通喷,伯夫人被骂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待知道了原因,伯夫人也是气的说不出话。
郑伯爷道,“她一个贱妾,如何能出去?我们家现在成什么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全无规矩了是吗?你就是这么当家的!”
伯夫人压根不知道这个事,立马叫了管家媳妇,询问罗素云出门的事。
管家媳妇赶紧去翻门房记录本,女眷出门要派车派人,都是有记录的。
一通查下来,原来是郑钦同意的,他吩咐了管事的,管事的也不能拒绝,于是就安排了下去。
但若是罗素云好好出去好好回来便也无事,怎么就牵扯上了朱露白还有摄政王呢?
把跟去的婆子叫来。
婆子一见这阵仗,又听见问年前罗素云出门的事,就知道坏了,赶紧跪下磕头,把事情尽量和自己撇开,说都是罗素云自作主张。
听了婆子的讲述,郑伯爷脸都木了。
伯夫人呼吸急促 。
她是动过再把朱露白娶回来的念头,可是知道朱露白嫁了人伯夫人也就打消了念头,郑钦也不说了。
怎么就钻出罗素云这个不晓事的女人来了呢?怎么就哪哪儿都有她?
伯爷站起来,“三儿回来我去教训,后宅的事你管,你要是管不好,以后都别管了!”
伯夫人含羞忍辱,低头应是。
待伯爷离开,伯夫人抬头,一脸寒霜,“着人,把罗氏送去庄子上,她带来的丫头婆子都发卖了。”
下人应下,又道,“那孩子……”
伯夫人冷哼道,“一并带去,我不拆开他们母子。”
莺莺燕燕快生了,郑家不缺孩子。
下人领命而去,伯夫人又道,“我不想再听见那个女人的任何消息,这事你要是办不好,以后也别办差了。”
下人浑身一凛,“是!”
一下去就叫上了好几个粗使婆子,直扑罗素云的院子,然后喝令“关门,把这里的人都绑了,堵上嘴!”
两三个婆子对一个人,直如老鹰抓小鸡,很快就把所有人都绑了,堵上了嘴。
管事媳妇又道,“家生子带出去,其余人直接送到季牙子家,把罗氏和小孩带出来,快些!”
拎出去扔车上,直接就走。
罗素云直到车架离开伯府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挣又挣不开,吓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孩子也在一边嚎哭,有个婆子看了管事媳妇一眼,吓他,“再哭,把你扔下车,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娘了!”
孩子瑟缩到罗姨娘身边,收了声音小声哭。
郑钦回到家,就被郑伯爷的人绑了押到了祀堂。
郑伯爷操起板子亲自上手揍儿子,郑钦被揍得一个劲喊爹,最后只能蜷缩身子护住头脸,让老爹揍背脊。
揍完,郑伯爷道,“关他半个月,不许放他出来!”
然后祀堂的门就关上了。
郑钦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他的小厮也算给力,四处打听了,过来隔着门告诉主子,郑钦听完,眼睛发直,脑袋都空了。
小厮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没说罗素云被赶走的事。
但郑钦也明白,罗素云肯定受到了惩罚,他都挨打了。
但他敢和伯夫人闹,敢去揍朱露白,却不敢挑战父亲的权威,于是他也学鸵鸟一般不去问罗素云怎么了,好像不问,就不用去担心,也不用经受良心的折磨。
这些事朱露白自然是不知道的。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