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乾元门的长老和高手,却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对方一嗓子喝回地面。众人感觉立在头顶的雷破天,就像一尊踩得他们抬不起头的神明一般! 乾元门的长老都如此,就更别说满门慌乱的弟子了。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虽然都是修行之人,可高空中足足有上千道御剑的身影。 先不说带头而来的光膀子猛汉,还有猛汉旁边那名紫袍仙者。就对面的三十名胡须发白的老翁,个个都堪比宗门的十大长老。 乾元门弟子的质量,本身就与定剑海差了一大截。他们眼看人家一千多弟子逼门而来,当场吓得近乎瘫痪在地,这不是欺负人嘛! “定剑海的宗主和剑首?”一名落地的乾元门长老强行镇定,艰难的抬起头看向雷破天:“雷宗主容老夫一言……我们老门主和您一样一直在闭关,谈何杀人?您此番前来,二话不说就撞碎我们的护山大阵,开口就指责我们的老门主杀了人。我们确实知道四方道友折损在西境,可在白虎南线,我们也损失惨重啊!” “雷宗主,天宇剑首……乾元门与定剑海是有过节,但二位不知,我们带队参与白虎南线的三名长老尽数阵亡,三百弟子只回来十人。就事论事,我们正准备举宗进行丧礼,你们看看……!”另一名乾元门的长老指着四周道。 悬浮在半空的易凡大眼一扫,发现乾元门果然到处都是祭灵白布,每个弟子都双眼泛红,明显痛哭过。 “哈哈哈……!”雷破天仰头大笑,笑声滚滚,指着对方道:“我管你们死了谁,让秦老鬼出来,否侧,休怪我翻脸无情!” “雷宗主……!” “滚开!”雷破天抬手打出一道剑气,把对方一名抱拳而来的老者重重轰飞出去:“秦水支,我不管你是真闭关还是假闭关,给你十息的时间滚出来。否侧,我一掌劈了你的乾元峰!” “呜呜……他们怎么能这样!” “简直太欺负人了!” “各位长老,我们跟他们拼了!”乾元门的弟子们齐齐拔剑。 虽然对方很强,可他们欺负到门上不说,还盛气凌人的踩在我们头顶不肯下来。尤其看看他们的弟子,一个个鼻孔朝天,满脸得意,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一……二……三……!”雷破天阴沉着脸,真开始数了。 易凡面容艰涩的看了看童凌霜,总觉得宗主这么做真的很过分。但他知道,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如果换做对方来到定剑海,恐怕做的还会更绝。 “哗啦!”乾元门近五百弟子先后赶来,齐齐堵在大殿门前,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怒瞪高空强敌。听着对方的宗主在那里悠闲自得的数数,他们又气愤又害怕,因为每落下一个字,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定剑海,你们简直欺人太甚……!”被雷破天轰飞的乾元门长老落泪大吼,满口的鲜血顺着他的白须往下流。 “三长老,咱们跟他们拼了!” “我们同时开宗,虽然比不上对方,但也不能任人欺辱!”众人悲苍道。 “七……八……九……!”雷破天缓缓把手举了起来,掌中蓄纳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就在他即将喊出最后一句的时候。 “且慢……!” “哗哗哗……!”数道身影从大殿后方飞来,悬浮到与雷破天同等的高度。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在中年的身边有一手提拂尘的老道。在俩人身侧,各还有几名身穿乾元门服饰的老者和几名道人。 “少门主……!” “少门主啊……!”乾元门的人顿时跪地大哭。 “破天,你这是何意?”那中年无视满地下跪的长老和弟子,直接质问道。 “呵呵……没喊出来老的,却来了小的……秦琛,让你爹滚出来!”雷破天丝毫不给对方任何颜面,哪怕他与自己同为一代人,甚至私下还略有小交情,但眼下不是谈交情的时候。 “你……!”乾元门的少门主怒指对方,却深深叹了口气:“你这次真找错人了!” “废话少说,让秦水支滚出来!” “雷破天……!”秦琛怒不可揭:“你我虽不是真正的朋友,但当年也曾一起论剑,我爹好歹是你的长辈……你竟出言如此不敬!” “对旁人我可敬,但你们……!”雷破天昂头道:“没资格!” “你……!”秦琛气得说不出话来,其实雷破天说的一点没错,乾元门处处都在模仿定剑海,对他们根本谈不上什么尊敬。甚至宗门还一度为此而骄傲,认为自己得到了丁点剑祖的真传。 秦琛毫不怀疑,若他把乾元门改为定剑海的分派,恐怕满门的弟子都会举双手同意。因为本门的弟子,本身就是从人家的“观剑不则声”里淘汰下来的。 “雷宗主!”那名老道开口了,他略带哀伤的捏起一个礼指:“鄙人乃道门道玄一脉的天泉子,与乾元门的秦老门主是旧相识。对定剑海在西境一事我也略有耳闻,但你可知,乾元门如此举行满门葬礼,难道仅仅只为祭奠阵亡的三名长老和近三百弟子?” “嗯?”雷破天一瞪眼:“道长此话何意?莫非?” “没错,我那秦老友去也,他与你一样闭死劫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