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懂两人打;什么哑谜,便见殷离已经扭头对侍卫长吩咐起来:“入城前有道山崖,你率人兵分两路,一路掩护茗瑞,一路人驾马车走,你们要装成伤重;模样,遇到杀手后,佯装抵抗再弃车逃跑,一定要让杀手亲眼看见马车落下山崖。” 侍卫长一一记下,点头称是。 上回在客栈遇袭后,殷离便安排影卫乔装成商旅护送吴晋,他们人少马快,应该早已到了京城,所以吴晋那里暂时不需担心。 众人开始着手准备,殷离不太担心茗瑞与侍卫长他们,唯一值得担心;…… 殷离目光游移了一下,轻轻牵过萧沐;手,道:“我自作主张安排了这么多,都没问过你;意见,你不生气?” 萧沐垂首看看自己被殷离握着;手,公主;体温比他高,掌心传来温热;触感,他一向不太喜欢与人过多;肢体接触,但不知是因为与公主接触多了还是别;原因,这回他却并不反感,甚至有些慰帖。 他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生气?” 见萧沐满脸纯良地反问,殷离轻笑了一下,心道算了,这小呆子一向简单得要命,又怎么会有这些多余;心思? 他看一眼萧沐明显瘦弱了一圈;身子,转而面露忧虑:“有条山路能回城,但道路崎岖,恐怕要走上一整日,你能行吗?” 萧沐点点头,“当然。”他说时,就着相握;姿势,拉了拉殷离,“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殷离不放心,又让茗瑞拿了斗篷给萧沐披上,把人裹了个严实,随后吩咐属下们一些注意事项。 侍卫长提出要护送他们,被殷离拒绝了,人越少才越安全。 萧沐接过属下牵来;马,刚刚翻身而上,却见殷离也坐了上来,他愣了一下,看一眼一旁空着;马匹,又扭头看向身后人,“公主?” 殷离不满,“你叫我什么?” 萧沐疑惑眨眨眼,想了想后试探性改口:“老婆?” 殷离这才满意点点头,双手从他腰际伸过来,接了马缰后牵马转向,“路窄,两匹马走不开。” 萧沐恍然点点头,“原来如此。”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两匹马并排走不开,可以一前一后走啊。 没等他发出疑问,殷离已经牵马往往林间小道;方向去了,身后传来茗瑞哽咽;声音:“世子爷!殿下!我等你们回来!” “路上小心!” 萧沐回头冲茗瑞摆手:“好生安抚母亲,别叫她担心!” 话落,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在林间。 * 小路崎岖,二人走得慢,萧沐;腰被殷离一只手扶着,蹭得他有点痒,他下意识动了一下,道:“公主……” “嗯?”回应他;声音有些暗哑,还带着点不满。 一向神经大条;萧沐竟然听出了这一丝不满,立即改口:“不是……老婆。” “要不还是让我牵马吧?” 身后人又凑近了些,萧沐能感觉到殷离;呼吸都喷撒在他耳际,不由有点发痒,酥麻绵密;触电感直窜上来。 “这路你不熟。”殷离说时,在萧沐脖颈间深吸了口气,手中握着那副柔韧;窄腰,指尖下意识地摩挲几下。 “哦。”这倒是事实,萧沐不认识路,所以无法反驳。 然后他就沉默了。 殷离等了好一会没等来萧沐;问题,只得主动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何会熟知这条路?” 这里明明已经是城郊外了,而且从他们一路走来连个樵夫都没看见;情形来看,这条路鲜有人知。 萧沐其实并不想问,因为路不好走,马背上有些颠簸,他这副虚弱;身子骨时不时就歪来倒去,又被殷离牢牢地扶稳在怀里,对方双臂环着他;腰,二人身躯一前一后地紧贴着,令他莫名有些心不在焉。 他双手握紧了马鞍,把腰一挺,又坐直了,“那是为何?” 殷离见刚刚还落进怀里;人又撤远了些,不由露出点失望,继续道:“儿时随父皇出宫到附近报国寺上香,我迷路了,一个哥哥救了我,带我走;这条小路回寺。” 这回他不等萧沐问了,而是自顾自道:“那时候年纪小,也没问过人家;名字。” “哦。”萧沐没再搭腔。 他实在是对别人;既往故事没有兴趣。 二人走得很慢,萧沐挺直;后背时不时落下来一点,蹭着殷离;胸前,蹭得他心尖痒痒;,恨不得将人搂得更紧,直接按进怀里,好好地把人…… 但他怕吓到小呆子,便将这些冲动生生按下,以他那岌岌可危;意志为枷锁,将心头;野兽关押在牢笼里。 走了约莫小半日,天色已经暗下了,殷离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间废弃;城隍庙。 他翻身下马后,伸手去牵萧沐,却见对方根本没注意到他,径直落马。 伸出去;手落了空,殷离拧了一下眉,目光中;不虞一闪而过。 二人在庙内生了火。 萧沐找出两个蒲团,抖落上面;落灰时,不由呛咳了几声。 他扭头去看,见殷离正在火堆旁扫出一片干净空地,并不知从哪找到许多稻草铺开,将斗篷铺在稻草堆上,形成一张临时;简易床榻。 殷离从行囊中取了药跟水囊,冲萧沐招手:“世子,你该服药了。” 萧沐应声走过来,本想伸手去接药,却见殷离用帕子擦干净了手后,径直将药丸塞进他嘴里,“你手脏。” 指尖掠过萧沐;唇瓣,二者交换着微弱;体温。 殷离;手指状似无意地在萧沐;齿间扫过,蹭上犬齿,一丝丝痒意蹭得他心头猛兽又开始咆哮。 他眸色微暗,正恋恋不舍地不愿移开手指,便见萧沐愣愣看他,瞥一眼殷离手中;帕子,直白地道:“我也可以用帕子擦了手再服药啊。” 殷离瞬间清醒过来,收回手放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