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床榻后又滔滔不绝地说了些萧沐昏迷时发生;事,左不过是公主如何辛苦,百姓如何爱戴二人云云。 萧沐心不在焉地听了会,便挥退了下人们,独自一人望着帐顶陷入沉思。 眼看最适合作法;子时快到了,怎么办,该怎么跟公主讨回那吊坠呢? 要不然直接讨吧?就说借来一用? 公主是个大度;人,应该会答应;,反正他只需要用一晚上就好了。 届时老婆回到了剑里,也就不需要那吊坠了。 这么想着,他暗自点点头,下定了决心后翻身而起。 他披好外袍,正欲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窗外。 他虽身子弱,视力却仍是很好,越过窗楞,他看见对面公主房内点着;灯火,透过窗纸散发昏黄;光芒,微微照亮了窗下;瓦楞,勾勒出一个模糊;黑色人影。 那人影半蹲着将整个身体藏在窗下,一只手还扒在窗沿边上,鬼鬼祟祟一幅随时要破窗而入;模样。 萧沐目光一紧,有刺客! 他如风一般走出门外,走时还对留守在外间;茗瑞喊了一声,“公主那有刺客,叫人!” 茗瑞吃了一吓,立刻大嚷着撒丫子往楼下跑,“抓刺客!” 萧沐箭步如飞,十数息;功夫就穿过了回廊来到殷离房外,他高喊一声:“殿下!你怎么样?”说时抬脚飞踹,破门而入。 殷离一惊,低声对十四道:“走!”说时起身飞快拉过屏风上挂着;寝衣披在身上。 此时萧沐已经三步并做两步越过屏风来到了窗边,一把推开窗户,正欲往外探去,却忽地被一个力道一拽,他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趔趄,就见一个白花花;人影带着浓浓;水汽扑了过来。 萧沐一愣,怀中突然多出来一个温热;躯体,还带着满满;潮气。 潮热气息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还带着清淡;冷梅香。 殷离紧紧搂着人,下巴搁在萧沐肩窝里,心脏跳得飞快。 他一面道:“世子,我害怕。”一面抬眼觑向窗外,见一道黑影飞快地消失在院墙后,才微微松下口气。 还好,十四跑得及时,这呆子应该没看见。 萧沐整个人愣住了。 眼前是水波婵婵;浴桶,似是刚刚有人从里头出来,搅翻了大量水泽打湿了地面,而怀中是只披着一件薄薄寝衣;公主。 反应过来;萧沐抽了口凉气,公主这是在......洗澡? 而他就这么闯进来了。 二人相拥只隔着夏日薄薄;衣衫,殷离更是只披了寝衣在肩头,衣襟大敞着,肌肤与萧沐;衣衫紧紧贴在一起。 萧沐只觉贴上来;胸膛好像有点硬,膈得他眉心一紧。 之前骑在马背上时他就领教过了,不过那时候后背贴着公主,现在前胸相贴,那触感就更明显了。 比他还硬,这......合理吗? 不过萧沐很快给自己找到了解释,老婆是剑嘛,身子硬点也正常......吧?大概。 反正他从来没碰过女人无从比较。 他垂眼一看,见公主;白色寝衣因为被水浸湿,布料都粘在了肩背上,还透出一点肤色来,他连忙撇开视线,双手僵在半空无处安放,干咽了一下,才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在......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见。” 殷离勾起唇,“没关系,你是我夫君,看见也没什么。” 萧沐眨眨眼,好像是这个道理。 从前他认为自己应该与公主保持距离,不过现在他知道了公主就是自己;老婆剑,那么公主就是他名副其实;妻子了。 夫妻之间应该亲密无间,所以不管是看了还是抱了都不应该大惊小怪。 不过他还是隐约感觉哪里不对,于是轻轻推了推殷离,“殿下,这里有刺客,我出去看看。” 然而殷离却搂着他不撒手,“刺客还没走吧?再出现怎么办?你别走,我害怕。” 殷离说时,嘴角不住上扬。 萧沐却想着老婆都怕成这样了,他怎么能走呢? 他微叹一声,僵着无处安放;双手终于落下来,在殷离;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别怕,我在。” 见萧沐这颗石头竟然懂得安抚自己了,殷离;心里炸开了花,不由将萧沐搂得更紧,一面在萧沐;颈窝里蹭,攫取那雪松气息,一面压抑着乐得发颤;声音道:“嗯。” “那你再陪我一会。” 萧沐讷讷哦了一声,视线依然看着别处,想了想,欲言又止般道:“你......要不要把衣裳穿好,这样湿着身子会着凉;。” 殷离微微抬头,看见萧沐一双视线无处安放,心尖又软又痒,逗弄道:“世子,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不是你妻吗?”他说时,差点笑出声。 萧沐皱了一下眉。 脑海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公主是老婆剑是老婆剑,老婆脱了衣裳就等于是剑脱了剑鞘,有什么看不得;?他都看了无数回了。 这么想着,他鼓起勇气,终于将视线收回,冲殷离看去。 视线堪堪落在殷离光洁;侧颈上,与露出;小半片肩颈相连,优美曲线延伸到湿透了;寝衣里去,背上;蝴蝶骨在服帖;衣裳内若隐若现,勾勒出两道小山峰,峰坡陡然向下,蜿蜒至腰窝处。 萧沐;视线被这此起彼伏;景色烫了一下,连忙扭头。刚做好;心理准备轰然崩塌。 还是不行。 剑脱了剑鞘就是直挺挺一把剑,这人脱了衣衫怎么就这么怪呢? 难受。 他在心头叹气,还是剑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连线条都简洁明快。 快把老婆变回去吧,他在心头默念着。 殷离见萧沐;视线飘忽不定,勾起;唇角快要翘上天,他垂眼看去,见自己身上;水泽把萧沐;衣裳都打湿了,终于收敛了笑容。 这病秧子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