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
上官金虹道:“你能不能猜得出那位姓方的仆妇的来历?”
无花道:“我猜她的来历做什么?她就是王母娘娘也不干我事。”
上官金虹笑了一声:“她是贵妃的人。”
无花眼眸微微张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上官金虹道:“是花满楼看出来的。”
无花:“……”
他白了上官金虹一眼,坐在院子里喝粥。
上官金虹也坐了下来,道:“今早李寻欢传来消息,计划成了。”
无花道:“哦。”
上官金虹道:“贵妃虽然没有被扳倒,却被夺了协理六宫之权,算来,再过两日,我们就能出去了。”
无花道:“我忽然发现一件事情。”
“哦?”
无花轻叹:“哪怕是聪明人,到了一定年纪也会糊涂的,就比如你,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现在说话已经不讲前后逻辑了么?你上一句还在问我方姓仆妇的事,下一句又扯到计划上。唉,小夏子还在厨下候着,你去偷伤寒药的时候别忘了给自己也抓一副调理调理脑子。”
“……”上官金虹忍了又忍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把面前的一碟鸡丁萝卜干扣在无花的脸上。
“我们要出去之后,总得有个心腹跑腿的。”
无花道:“所以?”
上官金虹道:“你以为那姓方的是做什么的?她是贵妃的眼线,因为有她在,杨木清才不敢乱说话,杨木清没用了,她又派人割了姓方的舌头防止她乱说。”
“那姓方当然也不敢不忠心,她的亲儿子可还在贵妃手下当差呢。”
无花明白了:“所以你看中了小夏子,就要把杨木清的命捏在你手里?”
上官金虹学着无花方才的样子叹气:“你总算还没有笨到家。”
说罢,起身往冷宫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是得多抓一副药来,帮你治治月经不调的毛病。”
“啪”得一声,无花手里的象牙筷断成两节,而他的脸也几乎变成了绿色。
……
一碗苦得要命的汤药灌进杨木清的嘴里,烧还没退,至少命是保住了。
“公子……”小夏子哭丧着脸,用牙签扎着一块冰镇蜜瓜送进杨木清的嘴里:“感觉可好些了?”
杨木清虚弱地撑起一抹微笑,这瓜让他甜在心头……拉在床头。
“公子……呜呜呜公子,小人以后再不能服侍公子了。”
半个时辰前,上官金虹把一包伤寒药放在里小夏子手里,对他说:“想救你家公子的命,从今往后你就要跟着我,当我的眼线。”
小夏子当时就不干了,梗着脖子道:“当你的眼线?你咋不让我当你的腮红呢?我这辈子的主人只有公子!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跟你的!”
上一个这么不上道的人已经被上官金虹弄死了,只是那时候他身边并不缺使唤的人,现在却不一样了,人,就眼前这一个,再想要可不容易。
上官金虹轻出一口气,用了十二万分的耐心劝哄道:“我不会杀你,可你若不听我的,你家公子一定活不长。”
小夏子被吓到了。
离开冷宫的时候,小夏子一步三回头,分外不舍,眼睛追着自家公子的衣角,都快飞出去了。
事实证明,上官金虹的这一番强取豪夺是明智且必要的。
李寻欢位份升了!从最末流的选侍连跳四级,顶了杨木清的位置,摇身一变成了李昭仪,不但把自己的两人队友从冷宫里接出来,还一块搬进了正阳殿。
没错,就是上一回宫斗变造反的根据地——正阳殿。
正阳殿风景依旧,三个人伫立在宽阔的庭园中感慨万千。
散养的鸡鸭没了,院里腌酸菜的大水缸也没了,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一句诗还没感慨完,麻烦就来了。
贵妃带着皇上气势汹汹地杀到,两张椅子被丢在地上,昂贵的木料沾满了泥土,眼见着是散架了。
无花和上官金虹的额角同时跳动,俩人看向对方,一秒钟使了八百个个眼色。
“不是让你处理了么?”
“我处理了!”
“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贵妃冷笑:“你们两个毛贼好大的狗胆!这是在冷宫墙外的荷塘里发现的,值班的侍卫说,亲眼看着一个光头鬼鬼祟祟的丢下去的,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何话说?”
无花那个憋屈啊!
不过整件事情最生气的还是皇上,她的一片孝心被接二连三的盗走,这怎么忍?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厉声喝道:“来人!将这贼人打入冷宫!”
无花:“???”没完了是吧?
却见这时,上官金虹一步站出,大声道:“这椅子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无花与我日日都在一起,这椅子,我们根本连见都没见过!陛下莫要冤枉了好人!”
上官帮主满眼悲切,振臂一呼:“我若有冤屈,就让天降大雪吧!”
说罢,他虔诚地望向天空。
烈日晴空,万里无云。
这位武林中的枭雄并没有尴尬,而是瞅了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