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安静静，只有碗筷儿敲击盘子的声音，言母时不时抬起头看向言谨，几次欲言又止。
“妈，看着儿子我，您是能吃的更饱吗？”
“......”
言谨放下筷子，抱着胳膊看着母亲。
“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我...你....今天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您怎么想的？”
即便母亲一直冷着脸，可他还是看到她看向言钰的目光，言谨也理解，，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这么多年没见到，也不是轻易能割舍的。
“我自然是...听你的。”
“听我的？那我们不回去？”
言母表情一顿，张张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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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也挺好的。”
“那不回去，母亲还怎么见我那双生的亲哥哥呢？”
“孩子大了，见不见的有什么关系呢。”
知道母亲说的不是真心话，言谨蹙紧眉头，心里有了些不开心。
原本的世界，他全程沉浸在父亲找上门想要将他带走的喜悦中，后来母亲询问自己的意思时，更是吵着闹着要回言家，母亲没有阻拦，他也就以为母亲是因为自己，如今再看，这分明是自己也有想法。
也是，同样是儿子，怎么可能分离那么久也不想念。
言谨叹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低着头，声音瓮瓮的。
“妈，您不顾及我，自己是怎么想的？”
言母没有说话，言谨脑袋也更低了，他怕母亲连迟疑都没有，就选择回到言家，等了好一阵，直到脑袋上覆盖上一个温暖的手，他才抬起头。
“谨谨，妈妈是做妈妈的，自己的孩子同样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即便离开太久，再见面的时候也会存在感情，妈妈承认，妈妈是有点想让你回去，这样见到你哥哥的机会也会多起来，可是若是需要理智看待问题的时候，妈妈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
言母笑了笑，坐到火炕上，将言谨抱在怀里。
“言永诚是什么人我可太了解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什么人好，即便自己的儿子也不行，当初他留下老大也是因为你哥哥小时候听话懂事，身体好，长得又好看...”
“......”亲妈哎，倒也不用这么诚实的解释吧？
“相反，你当初身体不好，身无二两肉，一天到晚哭个不停...”
“妈，这里忽略成吗？咱们继续往下。”
“臭小子，还知道丢人呢，当初你即便身体不好，也没挡住你胡作非为，你说说妈替你解决了多少问题。”
“妈...”
见言谨脸色通红，言母抿抿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所以，妈说起以前的事情只是想告诉你，即便你这么淘气，妈也没有厌恶你，而是带你出来，养的白白胖胖的。”
言母说着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其实她也是随便说说，儿子现在还是太小，脸蛋才会圆圆的，其实看身上就是个正常的健康身材。
“妈，您辛苦了，谢谢您。”
言母笑了笑，再次抱住儿子。
“妈想见你的哥哥是当母亲的心，可若是倚靠另一个儿子不知安危的未来去满足自己的一己私利，那妈妈宁可不要。”
言谨心里一暖，鼻子发酸，很快眼泪便没出息的落了下来，他捂着脸，生怕母亲发现。
“言永诚是个什么狗东西我太清楚了，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突然找上门说什么想要弥补你，听他在那儿放屁吧，指不定是打着什么主意在你身上，所以你最好别去...当然，你如果想去的话，就当妈什么都没说。”
“我不想去。”
“那就不去。”
言谨摇摇头，从母亲的怀抱中坐直，抬起头看向母亲。
“可我不能不去。”
“为...”为什么？
言谨再次摇摇头，这话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谨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言永诚偷偷跟你说了什么，他威胁你了？这该死的王八蛋，老娘不发威，他当老娘...”
“妈，妈...”
言谨拽住言母，打断她的愤怒，这么多年，他就没听过母亲这么暴躁，这不会是被渣男气的开窍了吧？
“妈，您怎么突然这么会骂人了？”
“跟你隔壁婶子学的，你是不知道骂人有多刺激，当初我就是脾气太好了，才让一个两个的欺负咱们母子，如今我和你张婶子学了特别多，还去菜市场找人实践过，别提多爽了。”
“......”他好好的妈妈哎，就这样被同化了。
不过言谨也不生气，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早年压抑太多，如今能率性而为，他还是很开心的。
“妈，您想怎么样就怎样，不用管儿子，儿子永远是您坚强的后盾。”
“臭小子，不准随随便便煽情，你妈我不喜欢。”
“好好好，不煽情不煽情。”
言谨突然理解洛瑾年被自己打破氛围时候那种无奈的感觉了，也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