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离人歌一脸严肃，大长老瞬间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也对，若是强行取出来怕是会让音儿直接魂飞魄散吧。”
“强行取出会伤及谨谨的魂魄，至于那个什么音儿的，跟我无关。”
。。。。。。
大哥，这时候就不要分的这么细了好不好？
“咳，我们老祖宗就是实诚，哈哈...哈哈哈...”
“如果说，谨谨是我母亲...”
“他不是。”离人歌瞥了庄乾坤一眼，那威胁的模样让庄乾坤浑身一凛。
“我是说如果。”
“那也不是。”
“行吧，行吧，师父，如果...我是说那我父亲呢？黑雾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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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父亲，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若不是因为他，你母亲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提起他庄大师就生气，一拍桌子怒视着桌子上的葫芦，里面放着那坨黑雾。
“师父？”
“你这老家伙，这么大岁数还不知道控制情绪，这都是小孩子也不怕吓坏他们。”
大长老瞪了庄师父一眼，转过头时瞬间切换表情，努力保持慈祥的看着庄乾坤。
“别理你师父，他可能年龄大了有毛病，来让我看看音儿的儿子。”
大长老拉着庄乾坤，让他坐到对面。
“你母亲是狐族养大的人类孩子，后来见她到了适婚年龄便将她送出狐族，打算给她找个人类男子，刚开始挺好的，遇到个书生...”
大长老停顿一下看了眼姚仲元，他怎么就那么讨厌书生呢，怎么看怎么讨厌。
“那书生哪儿都好，可因为身份原因没少受欺负，后来是你母亲出手相救，两人一来二去有了感情，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知道那王八羔子那么能装，高高兴兴把你母亲嫁出去，连月余未到，他便暴露本性，倒也不是打骂你的母亲，而是追求无上的能力，也因此修习了邪法。
后来越演越烈，他丧失本性，杀光村落，甚至要殃及更多无辜，你母亲当时也有身孕，拖着大肚子求到狐族，为了天生苍生，我等出来将其封印在寒泉中，而你母亲，为了替你父亲赎罪，动用秘法将邪气吸进自己的体内打算自我毁灭，她怕我们阻止躲了起来，后来还是你出生才找到的。”
一旁的庄师父点点头，当时他也在，还以为狐族伤了这可怜的女子，想要救他们，只可惜只抢到婴儿，后来打着打着，他和狐族也就有了这种情谊，后来也明白他们抢人的意思。
“原来这样，所以他是我父亲？我也不应该恨妖，恨得应该是父亲才是对吗？”
庄乾坤的三观仿佛要崩塌了，整个庄家都说他母亲是被妖杀死的，他恨了十几年，到头来不过是假的。
“为师不是和你说了要去寻你父亲，让你不要听庄家人的话吗。”
“可我也想有母亲，也想有父亲，我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我是因为母亲被妖杀了，这样我才能让他们闭嘴。”
庄乾坤这次没有假装坚强，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他直接转身跑出去。
“坤儿？”
庄师父也很后悔，早知他在庄家受了这么多委屈，他就该把人带在身边。
“都是我不好，我常年不在，庄家一直交给我那师弟打理，偶尔回来坤儿也从来不说，如今看来，他受了不少委屈。”
庄师父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言谨。
“谨谨，你可以去劝劝他吗？”
“可我不是...”
“我知道，刚刚不过是做戏而已，就是不想让他受这么多打击。”
言谨一愣，有些懵懵的，他看向离人歌，见他点点头，这才朝庄乾坤追去。
夜色正浓，庄乾坤坐在房顶上，身后一轮明月照在他身上，平日装的人模狗样的壮汉如今哭的像个孩子。
“喝酒吗？陈年桂花酿，一般人我可舍不得。”
庄乾坤满脸眼泪鼻涕的看了眼言谨，一把抢过，咕咚咕咚好几口。
“小点口，小点口，诶呦，可真不是你的，你不心疼。”
言谨伸出双手放在葫芦底部，心疼他那口老酒。
“你真抠。”
“兄弟，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一葫芦可要好多钱呢。”
言谨抢过葫芦，放在耳边晃了晃，感受着里面不太多的酒，心里的悲伤不比庄乾坤大，庄乾坤就这么看着言谨的动作，嘴唇动了动。
“你说什么？”
“我，我想说，我想说，我，你是我母亲吗？”
“......”言谨送给他一个白眼，嘴角也抽了抽，他若是不意外的话，他应该是个男的。
“抱歉，我只是....抱歉。”
见庄乾坤一脸委屈，言谨也有些心软，他拍了拍庄乾坤的肩膀，还是觉得不该骗他。
“我不想骗你，我能感觉到，我身体里并没有你母亲的灵魂，当初我被捉妖堂捉住濒临死亡，等我再苏醒的时候我便忘了一切，我猜应该和你母亲有关系，但你若说她还在我身体里，这应该不会。”
“好，我知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