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伋不再说话,虞夫人这才朝前靠了靠,看着燕鸣垚如今狼狈的模样完全没有怜悯,只是眼带恨意的盯着他。
“燕鸣垚,想不到吧,你也会有今天。”
燕鸣垚自嘲的笑了笑,却并没有回应虞夫人的话,那架势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狂妄自大,以为杀光所有对你不利的人便能坐稳王位,殊不知,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即便是杀光这天下人也依旧得不到...”
“谨谨。”
虞夫人对着谨谨招招手,将他拉到了燕鸣垚面前,“你看看他是谁?”
“谁啊?难不成还是他燕灵...永嘉?”燕鸣垚瞪大了眼睛看着言谨,这时赵成儒的身影也入了他的眼,看着这一切,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我以为永嘉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后人,赵成儒啊赵成儒,你藏得挺深啊,得,你们厉害,我是真的输了。”
当年燕鸣垚还没来得及对永嘉动手,便得到了她自杀身亡的消息,也曾派人前往赵国探查,知道她不止死了,连个后代都没留下这才放心,只是没想到他赵成儒这么有耐心,一个局竟然设了这么久。
“你错了,我也是近日才与永嘉的后人相见的,起先我也以为永嘉死了,连个后人都没留下,谁知十几年后竟然阴差阳错见到了谨谨,也知道永嘉当年没有死,甚至生下了一个孩子,所以说,真的是老天爷都不帮你,你这个...贼人!”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老天都不帮我,好一个老天都不帮我,好啊,来吧,要杀要剐,你们随便吧,我这个天都不帮的人叫一声都是你们的孙子,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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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燕鸣垚完全没有了在祭典时的怂样子,脑袋朝后一仰,眼睛一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你以为我们会杀你,会剐你吗?错了,我们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夫人直接拍了拍自己的好大儿,“小耳,替为娘将他拉到你外公外婆的墓前,我要他跪在那里,直到跪死。”
一旁的陶耳听到母亲的吩咐,走上前拽起燕鸣垚的衣领,如同拖死狗似的将人拖进主墓的棺材前一丢,随即带起脚下一踢,人便跪趴在了墓碑前。
“父王,母后,禾儿带着谨谨,带着行山,阿伋他们,终于为您,为燕家报仇了。”
虞夫人跪倒在地上,一旁的言谨等人也同样跟着跪下去,齐齐对着墓碑叩了四个响头,这才站起来,拔出宝剑对着燕鸣垚手起刀落。
“啊——”
此时的燕鸣垚手筋脚筋尽数被挑,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看着这样的燕鸣垚,姜蠡心中有些不忍,紧紧握起拳头,一旁的燕伋看了他一眼,伸出双手捂住他的耳朵,将人抱在了怀里不再去看他。
“杀了我,杀了我啊。”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你就好好的待在这儿赎罪吧,放心,你不会死的,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每天给你送一碗清水的。”
虞夫人说完转身就走,其他人紧随其后,唯独姜蠡停住脚步,燕伋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没去打扰便走了出去。
“杀了我...杀了我啊...”
看着趴在地上的燕鸣垚,姜蠡走上前掏出一个瓷瓶放到他的跟前,随即站起身。
“施垚,你后悔过吗?我后悔了,若是当初没有遇见你,而是直接饿死,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如今你的恩情我早就还清了,我不欠你的了,瓶子里是毒药,算是我送你的最后一程。”
姜蠡说罢转身朝陵墓外走去,石门外,燕伋等在那里,见他走出来对着他伸出手,姜蠡看看他的手,勾起嘴角伸手牵住燕伋的手,两人齐齐朝外面走去,随着石门的关闭,也是彻底的隔绝了过去。
...
燕国王宫,虞夫人带着众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议殿,只见数名老臣坐在那里,见到虞夫人纷纷起身。
“王姬。”
“到的还挺全啊,快请坐吧,我如今也不贪恋这身份,不必再称呼我王姬了。”
“如今燕国需要王姬。”
“我一个老妇人,自小也受过这方面的教导,需要我还不如需要阿伋或者行山呢。”
“这...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喏,这不特意给你们带来一个真的需要的人。”
虞夫人对着言谨的方向指了指,众大臣这才看到言谨,几位大臣还没反应过来,打头的安相便急切的站起身。
“你...你...”
“丞相别急,这是王姐的孩子言谨,按理说他该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做燕国的国君正合适。”
“你爹是谁?赵成儒那厮吗?”
“......”一旁的赵成儒抿抿嘴,首先,有被安慰到,其次这安慰里掺和的刀子太钝了。
“不是,我父亲只是一位普通的商人,并不是义父。”
言谨默默看了一眼赵成儒,这一眼倒是让安相看见了低调的赵成儒,眼睛一瞪,胡子一吹,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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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安相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