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只觉得头皮发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重重吮吸她的毛囊,她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却无法睁开。 不仅仅是眼皮像是被强力胶水粘上了一样,身体也无法动弹。 危险! 她的大脑感觉到了危险,但是却无法指挥身体动弹。林暖的意识疯狂地和如同植物人一般的身体做对抗,但是却最终一点效果都没有。 最后是眼前突然出现了刺眼的大片光波,这些光波疯狂地朝她刺来,她避无可避,在大脑近乎是尖锐的疼痛中彻底失去意识。 “干爹?” 眼看穿着黑袍的男人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一样,突然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气。 贝贝伸出手去摸黑袍男人的额头,摸到了一手的汗水。 她厌恶地瞪着林暖。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干爹才这么辛苦。 她十分的愤恨,也许小孩子都是这么爱憎分明的人吧,她上前就狠狠的捶了一下林暖的胸口。 “唉!” 黑袍男人用力的捏住贝贝的手,“你做什么呢?” 黑袍男人的语气非常重,近乎是凌厉。 贝贝被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看着他。 小女孩怯生生的眼神并没有让男人心软一分,他依旧斥责她,“你这个蠢货,要是把人弄醒了,我立刻杀了你。” 干爹为什么会这么凶? 贝贝双眼顿时充满了泪水,她心中惶恐又着急,“干爹,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干爹,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干爹平时是一个虽然性子古怪,但是对她非常好的人。 干爹是这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现在干爹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变了样。 就算是当年她亲爹也是因为新讨了个老婆才对她这么差劲。 她讨厌别的女人。 “行了,闭嘴。” 黑袍男人冷冷的看着贝贝,“这个船大概五天之后才靠岸,接下来五天,你要把这个药片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那个女人吃下去,知道吗?” “好。”贝贝委委屈屈地接过药瓶,“干爹,我以后能每天看见你吗?我不想要离开你,你也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黑袍男人眼中闪过不屑,但是最终他还是轻轻笑着说了一声,“当然,只要你把事情做好,就是干爹永远的乖宝宝。” “好。” 贝贝惊喜地回应,但是想到干爹说不能发出大声音,把那个女人吵醒,她又小心翼翼地捂住嘴巴,用一双大眼睛盯着他。 黑袍男人没有在看贝贝,直接翻身离开了林暖的房间。 林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睁着眼睛看着外头的环境,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在船上。 也许是因为她第一次在海洋上睡觉吧,所以她醒来的时候会有一种灵魂曾经被剥离本体,好不容易挣扎着回到身体却不稳定,还在那晃呀晃呀晃的错觉。 “姐姐~” 见到林暖醒来,贝贝立刻爬起来,去边上倒了一杯温水,“姐姐,喝水。” “谢谢。” 早上起来都会口干,喝点温水会舒服很多。 林暖发现,贝贝这个孩子是真的很期待被人肯定。 就算只是一杯水,她都要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喝下。 原本林暖只是想要喝一小口,但是对上贝贝那亮闪闪的眼睛,林暖又担心喝不完会让贝贝失望,于是干脆全都喝完。 过了一会儿,傅致远来叫她吃早饭。 在海上,傅致远穿着短袖的麻布迷彩衣,肩膀宽厚线条流畅。 在餐桌上傅致远给她剥好了鸡蛋,递给她的时候,她看见傅致远线条流畅又好看的手臂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牙印。 她忍不住皱起眉心,“傅致远,这是谁咬的呀?” 这个大小,很明显就是女人咬的! 为什么会有女人咬他的手臂,还咬得这么深? 傅致远当时肯定没有挣扎。 这么暧昧的牙印,想到是别的女人留下来的,她就感觉到心里头无比膈应。 傅致远诧异地看着林暖,本以为林暖只是早上起来看见他大大方方露出来的牙印,想要再调侃一下,但是他却发现林暖的表情异常认真。 好像是真的很生气。 “看什么看!”她龇牙咧嘴,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