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拉着脸没说话。 晚上确实有肉吃,买了十斤肉,摆了五张桌子,一个桌子就摊上两斤肉。 按照院里的人数算,一个桌子坐十个人,一个人就是二两。 听起来是不少,但大部分肉都是肥的。 过了油就小一半,也就是说,一个人最多一两肉。 一两肉塞牙缝吗? 再想想人家前院办的酒宴。 鸡鸭鱼肉都有,海鲜、牛肉也都有,简而言之就是荤菜多,素菜少。 听说每个桌子还有鸡蛋糕,说是饭后甜点。 这怎么听着那么讲究呢? 两边一对比,家里这宴席简直啥也不是。 贾张氏一直没说话,此刻吃了两口,也放下了筷子。 “我看啊,没多少人会过来。”贾张氏说道。 “他们敢,我都挨个发喜糖发请帖了,这要是不来,以后这院里别想消停。”郭癞子说道。 “你就等着看吧!”贾张氏撇嘴。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说的话,被槐花听到了。 因为小当在厨房帮忙洗碗,槐花就来后院,帮忙拿账本。 昨天晚上,为了核对账目,许大茂从三大爷手里,把账本要到后院去了。 这一批人里,除了三大爷,最精明的就是许大茂。 他俩一个做账,一个核对,大伙儿都放心。 槐花就是过来帮忙拿账本的。.. 没想到刚走到贾家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郭癞子的声音。 说大伙儿要是不来贾家的宴席,院里不会消停之类的话。 槐花说白了就是个小姑娘,心里拿不定主意。 所以拿完账本后,她回到前院,就把这话告诉了大家伙儿。 “这郭癞子,还真是臭不要脸,吃他几颗喜糖,还真和咱们计较上了。”阎埠贵不悦。 “要不还得是林阳哥儿仨聪明,那会儿一粒瓜子都没吃。”傻柱坐旁边说道。 “咋地,吃了他瓜子,大不了我还他一粒瓜子,收了他喜帖,我还他一张祝福贺卡。”许大茂坐在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吐瓜子皮。 “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是邻居,要我说还是去一趟,不过饭就不吃了,咱们还是回来吃。”易中海也说道。 没错,傻柱在这边做菜,易中海和何大清便跟过来了。 要跟着傻柱过,傻柱和谁好,他们当然也只能和谁好。 虽然易中海依旧没怎么和林阳说话,但态度已经缓和了不少。 说到底恩怨什么的,过去也就过去了。 对易中海这样的老年人来说,还是吃饭和养老比较重要。 傻柱和林阳交好,他要是还闹别扭,那傻柱给他养老的事儿,估计也悬。 毕竟他是来给傻柱添麻烦的,而林阳是来给傻柱帮忙的! 前途和包袱,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此刻易中海提出,要去秦淮茹那边看一眼,院里的反对声顿时此起彼伏。 “不去,那破菜谁乐意吃?还说标准八块钱一桌,这特么哪是八块钱?三块钱还差不多!” “就是,之前郭癞子可是打包票,说他家酒宴最少八块钱一桌,我看到全都是绿的,根本不像八块钱,一丝荤腥都不见。” “甭管是不是八块钱,听一大爷的,看一眼没错。” “那不行,看一眼就得送礼金,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啥便宜他家?” 看着众人僵持不下,林阳悄悄咪咪来到傻柱背后。 “要是我,我就去一趟,给个红包坐会儿就回来。”林阳说道。 “还给红包?谁乐意给,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傻柱摇头。 他觉得林阳这件事上想差了。 林阳是有两家厂,他手里宽裕,但别人不是这样啊,谁家不是一个硬币掰成两半儿花呢? 林阳不能以己度人。 不是谁,都像他那样有钱的。 听着傻柱的话,林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倒是没考虑到别人家的情况,不过……有钱的可以多给点,没钱的少给点呗,量力而为。 这日防夜防,谁能防住郭癞子不搞事儿?不如给个红包,堵住他的嘴。” 傻柱一听,忽然福至心灵,他猛地一拍脑袋。 “你提醒我了,少给点就行……。” “我提醒你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 林阳两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