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帅过来,忠民赶紧起身招手:“快来坐,正聊着你呢。” 伯母美琴也站起了身,十分欣慰地看着小帅:“棠棠说,你都当总裁助理了?这在你们单位,是个什么官儿?” 小帅稍显拘谨地坐下:“级别跟我姐差不多,可能权力要大点儿。毕竟人家不看我,也得看总裁的面子。” 忠民重重地拍着小帅肩膀:“行!比你爸强,你这孩子最好的一点,就是不犯犟。” 其实小帅也犯犟,分什么事。 遇到白氏兄弟那样的,小帅不仅犟,还死磕到底。 要遇到相互攀比盖房,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小帅指定不犯犟。 “比之前胖了点哈,更白了,更英俊了。”还是伯母会说话,瞅着小帅不停地打量。 海棠迟迟不吱声,有些害羞。 小帅一来,她就低着头,不停地绕着发丝,她知道小帅接下来,要说些令她害羞的事。 小帅讲话,层次分明,不会一股脑地乱说。 他先扔出来一个王炸:“大伯,姜尚文被抓了,也认罪了。当年您厂子的那件事,这么多年过去,我觉得您肯定也琢磨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姜尚文全交代了,就是他联合云港地产的白振南,以及铝业的于京等人搞的鬼。” 忠民愣了! 他首先很吃惊,小帅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紧接着姜尚文被抓招供,又令他有种难以言喻的喜悦和释放。 小帅掏出烟,当着海棠和伯母的面儿,递给了大伯。现在这个时刻,小帅觉得海棠和伯母,必定不会反对大伯抽上一支。 忠民抖着手接过了烟,又抖着嘴唇,让小帅点上。 伯母的反应也不小:“姜尚文…就是那个,当年跟你大伯签协议的?最后从咱手里,把厂子骗走的那位?!” 这么多年下来,伯母仍旧认为,她家的厂子就是被骗走的。 虽然她懂得不多,但人家花那么少的钱,就把厂子弄走,这不是骗是什么? 海棠这时候开了口:“都是小帅的功劳,这几年下来,他一直在帮忙打听、活动关系、搜集资料。为了咱家的事,小帅费了很大的心。” 大伯仰起头,看着皎洁的月色,一缕烟气吹向夜空,似是把心里,憋屈了多年的怨气,狠狠吐了出来。 “被抓了好啊!这种人该抓,就是判不判不一定,毕竟人家背后,还有云港集团撑腰。”忠民其实不糊涂,相反脑子挺好使,他早就猜到了背后那股力量,所以才奋力制止海棠,不要掺和这件事。 “云港地产的那些参与者,也都被抓了。他们不光操纵市场、破坏秩序、牟取暴利,地产那边还涉黑,还有经济纠纷等问题。基本上吧,一网打尽。”小帅继续说。 忠民瞪起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帅:“真的?那云港集团跺跺脚,云港市都得抖三抖,还能有人把他们送进去?” 小帅苦笑:“所以才用了好几年时间。再者,大伯,我也是云港集团的人。” 海棠解释:“小帅就是利用云港集团不同的派系之争,让白振南的对手,将白振南给送进去的。” 忠民听明白了,却也更惊讶了! 这种事说来容易,其实做起来很难;在这中间,小帅一定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大伯,心里是不是舒服点了?”小帅笑问。 “不是舒不舒服的问题,关键是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心情。这件事太突然了,那可是云港集团的人啊!”M.. 小帅不说话了,嗑着瓜子、喝着茶,静等大伯慢慢咂摸这份喜悦和甘甜。 倒是伯母迫不及待问:“真被抓了,当年咱厂的损失,能不能给赔上?” 小帅点头:“应该会赔偿一部分,毕竟他们挥霍了那么久,全额追缴不太可能。而且不光咱佳创一家,他们要赔付的人,太多太多了。” “那也挺好!这个事情,总归是有个结果了。平日里,你伯伯嘴上不说,可这扎进心里的刺,不是靠默不作声,就能拔出来的。” 伯母伸手,拉住小帅的手:“帅儿,这个事情,你伯伯得好好感谢你。” 小帅挠挠脸,有些羞怯,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尤其海棠,更是迫不及待,脚在桌子底下,一个劲儿踢小帅的腿。 “那个…大伯、大妈,这次放假回家,我和我姐,想定个亲。”小帅的脸颊,也开始发烫。 “跟谁定亲?你们姐弟俩,咋还都凑一起去了?是对方来咱家吗?什么时候过来?”伯母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我…我和海棠定。”这一晚,小帅是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