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知道头儿在护着小看守,也不拆穿,将那毒蜈蚣还给了头儿:“谁说要罚了?我就是问问而已。” 爷俩一听全都眼巴巴地看着符羽。 符羽道:“听说这毒蜈蚣有一好处,就是用他泡酒,可强身健体。你拿它泡酒,就算自己不喝,拿出去卖了,也能卖个好价钱,起码够割上二斤肉,一家人好好吃几顿了。” 两人一听全都愣住了,还是小看守反应的快,一言不发地转过身,一阵风般朝外跑去,一边跑一边道,“小的这就给你们取吃的去。” 头儿反应了过来,在后面问道:“适才三位学子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吗?” 小看守头也不回地喊道:“放心吧,都记下了。” 江川、符羽、卢一尚三人终于洗完了身上的脏污,惮干净了身上的烟灰,散去了身上的烟味。 头儿连忙搬出了椅子,叫三人坐下,正要坐下时,“啪嗒”从符羽怀中掉了块青砖下来,头儿听见声响立即看去,这一看不打紧脸色都白了,“噗通”跪下了。.. 小看守刚好担着早饭进门,看着眼前的一幕,眼里尽是惊愕,连肩上的担子都忘了放下来,直直地站在门口,惊异不已地喊了一声,“头儿……” 小看守自打认了这个叔叔就没见过他这般过,他行伍出生,打过大大小小的仗不计其数,也算是九死一生过来了,后来在京城做了潜火兵,常年是板着一张脸,除了为了自己求人之外,从来没看到过他在外人面前这么低三下气过。 那个样子,是克制,是隐忍,是无奈,是屈服。 头儿头也不回地冲着小看守道:“你也跪下。” 小看守一时没回过神。 头儿转过头,目光如电般射了过来,喝了一声:“跪下。” 小看守这才放下肩膀的担子,很是不情愿地被头儿拉着跪了下去,虽然是跪着,表情却是不服的,鼓着嘴。 符羽则缓缓地伸手将地上的青砖给捡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又揣回了怀中,微微扯了扯嘴角,脸上挂上了笑意:“你们叔侄二人,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么?” 头儿语气诚恳道:“小的实在不知道你要我说些什么?但这青砖是决不可带出默室的,还请将青砖留下。” 符羽慢条斯理地看着二人:“这青砖不是早就叫你们给带出默室了么?” 小看守一昂头:“血口喷人,青砖在你手上,莫非还想嫁祸不成?” “嫁祸倒是不必,不如就将此事告知书院,让书院来调查此事如何?”符羽声线严厉地道,“盗窃书院的东西,据为己有,真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头儿一听此话便浑身冷汗,眼看着符羽适才还是满脸堆笑,现在陡然变了张脸,似是挂了一层冰霜,旁边地卢一尚更是怒目而视,喝了一声:“说不说?”那架势只要出了这里的大门便会直奔院监的飞阁,将此事禀明给院监。 符羽道:“说给我们,尚且可以保住书院饭碗,若是书院知道……” 小看守一脸地满不在乎:“为何默室丢了的青砖就是我们拿了?要不是你怀中掉出了青砖,我们尚且不知密室里还有这样的砖头。” “什么样的砖头。” “上面有画。” “你怎么知道上面有画?” 小看守到底是年纪小,自知说漏了嘴,赶紧闭嘴不言。 卢一尚道:“你叔为了保住你的饭碗,都已经跪下了,你还要拖你叔的后腿?” 小看守面色立白。 头儿侧过头,冲着小看守喝道:“说实话。” 小看守见瞒不住了,可还想垂死挣扎一番,轻声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头儿叹气:“人家要是没点把柄,会来问你?” 小看守低头不语。 头儿欲哭无泪:“好,你要是这样不听劝地话,那我便不管你了。我看你是不想出去见美美小姐了。” 一听到美美小姐四个字,小看守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支吾了一会,咬咬牙,实话实说道:“我确实找到了一块上面有画的砖头。” “只有一块?”符羽试探地问。 小看守道:“只有一块,还是无意中发现的。” 江川猛地抬起头盯着他。 小看守一直都在跟符羽和卢一尚打交道,几乎都已经忽略了还有另外一个人,再加上他平平无奇,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冷不丁从旁边射过来一道目光,那目光似能将人看穿一般,莫名的便生出了一种恐惧来。 说来也是怪了,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