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的,便是默室那样一个深埋地下,铜墙铁壁一般的地方,都囚不住他,红衣内卫、困龙槛车又能如何能囚得住他?或许这就是天妒奇才、命中有此劫数吧。” 这些话如同又一记当头一棒,将辛夷怔在了那里,终究他是性情中人,哪里还谈得上冷静,伤心、难过、后悔一起涌上心头:“糊涂,真是糊涂,糊涂之极!”再想到自己身为院长,无法保全书院的学子,更是心如刀割,不由眼眶湿了,愣在那里望着远处的书院大门,好久才狠狠地说了一句,“真是个聪明糊涂蛋,竟把自己的命给玩没了。” 辛夷越说越难受,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竟似个孩子般的委屈,他也不管该说不该说,他也不在乎宋刻怎么想,只为少年生命的陨落感到惋惜,嘴里不停地念着:“老夫就不明白了,老夫不明白啊。” 宋刻谨慎地问:“院长不明白什么?” 辛夷道:“老夫不明白有二,一是,西梁暗探的罪名是怎么落在了他一个学子的身上?二是,他被抓之后,明明应当配合红衣内卫调查清楚,以便还他清白,可他为什么却偏偏要在途中选择逃走呢?又为什么要在嵫山之墟沙虫出没之地逃呢?沙漠一望无垠,真想要逃跑的话,除了沙漠山石树林哪一处不是逃跑的妙地?他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能在上百件几乎一模一样的赝品画卷之中,一晃而过找出正品,这样的人,沙海地面异象他能看不出来?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那孩子到底是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