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了两声,岔开了话题,“这字写的好,遒劲有力,笔走龙蛇……不过,等等,这字不像江兄平时的字迹啊,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鲁俊辰画好屋顶,凑上前看了看“咦”了一声,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符兄,这很像是你平时的笔迹啊。” 符羽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禁也乐了,“别说,还真像是我的笔迹,这要拿出去以假乱真,还真没多少人能分辨的出来。”他又拿起了字迹完全不同的另一张,“这字若萦春蚓,如绾秋蛇,字迹看着也眼熟。” 鲁俊辰又凑了上去,还没看完,就已经哈哈大笑:“这个……这个,很像是在下的笔迹啊。” 符羽又翻找出了一张来,手着摸着下巴:“瞧瞧这张,颜筋柳骨,笔精墨妙。” 鲁俊辰乐了:“这才是江兄平常的笔迹。江兄,你真绝,我们三个人笔迹完全不同,你竟模仿的惟妙惟肖。” 符羽:“你还明白吗?江兄不但抄自己的那份,还帮我和你抄写,你忍心叫江兄抄三份吗?” 鲁俊辰感激涕零:“嗯!不能都叫江兄一个人抄。” 他回到木案前,拿出笔墨纸砚,开始抄写,坐姿笔直,一笔一划。 符羽便又自得其乐了起来,坐得久了,便觉得烦闷,又开始没话找话地找江川说话,江川不理他,他又去找鲁俊辰说话,鲁俊辰也不理他,他烦腻了往讲台上一躺,哼起了小曲,调不成调,终于成功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别唱了。” 符羽很是听话,让闭嘴马上闭上了嘴,他翻个身,整个人趴在讲台上,半边身子耷拉着,一副不成体统的样子:“原本今天开课之前,要干什么来着?” “展示自己的制工。”鲁俊辰一边抄写一边道。 符羽道:“展示了吗?” 鲁俊辰摇摇头:“上来就被考了一把胡椒和盐。差点让所有人翻船,我一猜这个馊主意就是吴景灏的出的,他又不是科英学院的,为了在院长面前表现自己,竟然想出这么一道考题来。” 符羽不以为然:“这件事是院长的主意,拿一把胡椒和盐,教了我们制工如做人的道理。” “唉!”鲁俊辰叹了口气,“跟我爹一样,平时看着简简单单,一到徒弟跟前,尤其是遇到资质不好的徒弟,连篇累牍的道理,一套又一套。” “这么说来,咱们便是资质不好的学子。” “这还用问吗?只可惜白白准备了几天给院长的礼物,最后连拿都没拿出来。” 符羽躺在木案上,眼睛看着屋顶,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 他发现在屋顶的墙角处,放了一面镜子,那面镜子,只有拳头大小,总体上和书院门口的曜石明镜相差无几,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江兄,眼镜儿,你们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鲁俊辰眼睛也不抬地道:“适才我就发现了,那是曜石明镜。” “你们还记得门口的曜石明镜么?” “你是说……有人从里面监视校门口的一举一动?”鲁俊辰嘀咕着。 “难怪吴景灏让我们捣鼓胡椒盐地时候,院长来的那么及时,原来,他从曜石明镜里早就把我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了。” 鲁俊辰幡然醒悟,一个劲地点头。 符羽又似想起了什么:“不但这里有曜石明镜,院子里也有,我去抓鸟的时候,一只鸟就站在曜石明镜上面,你们看就在那。” 他顺着窗口指着院子的一角。 只见满墙的爬藤树下,隐隐约约藏着一只曜石明镜。 这一来,三人便恍然大悟,原来院子里众人的一举一动全都在院长的掌控之人,折纸、竹蜻蜓也好,活龙风筝,半月滑轮也罢,院长早就看在了眼里,难怪不用看什么礼物。 不过鲁俊辰还是感到一丝丝失落,从木案有词。 这个小蝴蝶跟之前被没收的那只有些形似,不同的是这是小蝴蝶背上有发条机关。 “昨日你们想看,我不给你们看,现在可以看了,不过在下的技术实在是稚嫩,可能飞起来的时候,呆会儿,我也不知道会飞到哪去。” 说飞起来,那小蝴蝶便飞了起来,“嗖”的一下直奔曜石明镜而去,只听“咚”地一声撞在了曜石明镜上了,扑啦啦落在了地上。 于此同时,从曜石明镜后方传来了一声呵斥:“鲁俊辰,你外祖怎么教的你?连只蝴蝶都做不好,你算是泾阳帮的人吗?那老王八这辈子算是栽了。” “夫……夫子,您……您老人,能听见我们说话?”鲁俊辰颤颤巍巍地问。 曜石明镜后面传来了辛夷的恨铁不成钢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