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君冷不丁地看到了江川,又来劲了,冲他呵呵一乐,大声道:“欸,这不是榆木兄么,这么快又见面了榆木兄,你还好吗?。” 江川没说话,冲他点点头。 偷鸡君被押着往前走,强行扭过了头,大声冲江川说道:“榆木兄,你是亲眼所见的,我今天是出了书院的,不假的吧?” 江川又是点点头。 偷鸡君哈哈大笑:“告诉你啊榆木兄,我的愿望达成啦,咱俩今天配合得真好,天衣无缝,我今天可高兴啦,等会被关默室我也心满意足啊。榆木兄,没能给你带牛肉回来,你可不要怪我呀!那是因为半山腰处,有很多官兵在把守,我实在下不去啊,本想我还想从旁边的石头上滑下山的,可是他们也太狡猾了,竟然拿网兜把我给兜住了,我被他们给抓回来了。榆木兄,你相信我呀,下回我下山了,一定你给带牛肉啊……” 声音渐渐远去。 符羽问道:“这不是得胜席上偷鸡那小子么?” “是他。” “豁!人不可貌相,他还真有点本事,打书院里跑出去,还能下到半山腰的,目前为止也就他一个人了。” “没错,偷鸡君还是有点本事的。” 符羽听他这么一说,便又看了一眼偷鸡君,那家伙显然不把被捉拿当回事,遇到人就夸夸其谈自己下到半山腰这件事。 倒是那走在他前头的杂役,默默无言地走着,风平浪静。 符羽忍不住感慨:“今日书院可真是热闹,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单看毫无关系,放在一块,就觉得,是有人故意设计过了。” “这话怎么讲?”江川问道。 “如果仅仅是学子想要逃出书院,也没什么,可火烧木甲伶卫,就有点匪夷所思了。若追求起来,说不定是有人煽动,且想要乘乱行不轨之事。追随一只鹦鹉进了鬼阳林,就是证据。” “符兄说得有道理。看来,书院真是埋伏着不少个西梁暗探。” 符羽看他学自己说话,也不赘言,直接问道:“江兄看出了什么?” 江川想了想,“在下只是弄不懂一事,放纸鸢之人乃书院的一名杂役,看他被拿下时的一脸不知所谓的样子,多半是……” “江兄是想说,多半是收人钱财受人差使,是帮别人传递情报的一只替罪羊吧?”符羽见他欲言又止,便接着他的话说道,“恐怕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明白,怎么放纸鸢也能惹出祸事?” 江川立即举起大拇指,连声夸赞道:“还是尊驾见识多,我竟没有想到,佩服佩服!” 符羽也不拆穿他。 江川想了一会,又开始摇头:“在下还是不明白,若真是如此,那这传递情报之人,大概是个蠢材,光天化日,纸鸢上天,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有问题,何况还有红衣内卫在此,搞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勾当,意义何在?难不成,事情紧急到火烧眉毛,撞到南墙了?故而明知红衣内卫最擅长查办谍报案,还是要拼死一试?” 符羽原本也这么想的,叫江川这么一说,便犹豫了起来,过了一会说道,“江川此话有理,西梁既然能把那暗桩插进书院……” 江川接话道:“那此人,就不会是一般的角色。” 符羽“呀”了一声恍然大悟了过来,“怪不得说江兄聪明,青州锦鲤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在下懂了。” 江川朝他看去。 符羽道:“江兄话中的意思可是此杂役,并非收到西梁人的指示,而是受了红衣内卫的指使?” 江川没说话,听他继续往下说。 符羽便道:“看来红衣内卫指挥使已经从那只鹦鹉身上,又或者是别处得到了一些线索,才故意唆使这么个人出来,一边故意传递假情报,一边又故意拿人,演了这出双簧,目的是要乱了想要在今天闹事之人的心神?” 江川立即抱拳:“在下受教了,还是尊驾博学。” 符羽只好陪着他一起演,还礼道:“在下只是将江兄的意思说出来罢了,要说博学也是江兄博学。若我有江兄一半的聪明,非得把那西梁暗探抓出来不可,好好审问审问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怎么传递的情报?可惜,眼下只能等着,也不知道那人上当没有?” “尊驾别急,上不上当的,很快便能见分晓。” “拭目以待。”符羽说着说着,便苦笑起来,看了江川一眼,心道,那人上不上当不知道,反正,这种雕虫小技,江川是不会上当了。 想到这,忽又流露出一丝遗憾来,“可惜啊,适才没能进鬼阳林,要不,我就能提前看到那位高手的庐山真面目。” “尊驾莫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