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还在鏖战的两只鸟,已然不似之前那么凌厉,虽然离着远,但也感觉到各自受伤都很重,并且双方的出招,也越发地狠辣,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紫蓝金刚要比那木鹤色的高出一筹。 一转眼斗了四五个回合,木鹤色鹦鹉突然展开了血迹斑斑的翅膀,冲天飞起,再俯冲而下,啄在了紫蓝金刚的脖子上,紫蓝金刚周身的毛已经被拔了一半,叫这一口啄下去一块肉,扑簌簌飘落下来几根羽毛,紫蓝金刚扑棱着翅膀正要反击,岂料这时,忽然有什么响了一声,竟是一只石块飞了过来,直击紫蓝金刚。 那紫蓝金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鹦鹉身上,再想躲都来不及了,不过它还是拼尽力气,往上飞去。 石子走偏,没击中要害,却击在了它的腿上,就见二哥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直直往地上掉去。 江川、符羽二人大惊,相视了一眼,同时朝石子发出的方向,狂奔过去。一边跑一边不时看向紫蓝金刚。 那紫蓝金刚丝毫不惧,甚为勇猛,虽经历了凶险,竟腾空而起,一头撞在了木鹤色的鹦鹉身上,竟将它撞出去几丈远,跌下了云端,它还不罢休,双脚一蹬,狠狠蹬在了它的背上。木鹤色鹦鹉直直往下落去,落进了鬼阳林里不见了踪迹。 等江川和符羽跑到发出石子的地方时,那里早已没有了人影,地上落着几块碎石,若不是两人过来的快,恐怕这几块碎石都将打在“二哥”的身上。 “你看清楚那人是谁了吗?”符羽冲在前头,急急问道。 “你说呢?尊驾心里恐怕最是清楚。”江川道。 “我……”说到这,符羽恍然明白了过来,“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小护卫干的吧?是了,你就是这么想的,难怪你刚才阴阳怪气,说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什么行事诡秘,原来意有所指,指的是这件事。” 这种时刻他也不跟江川讲道理,靠近了他,小声问道:“你早就发现书院里有高手是不是?” “你不也早就发现了,但你以为那人是我。” “……”符羽叫他一将,半天没说出话来。 符羽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回想门口的一幕:当时,他偷偷藏了块石子,原本想乘偷鸡君用弹弓打二哥之前,用石子打他,救下二哥,不成想有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既然那人不是小护卫,那这高手又是谁? 再联想到,木甲伶卫突然无缘无故地打木屋子里走出来,现在看来或许都是那人的计谋,暗中攻击,故意引将它出来,好让树上的学子误以为被发觉了,急不可待地跟木甲伶卫打起来,吸引来护卫,让门口处乱作一团…… 可他想不通的是,既然此前那人要保护二哥,为何现在又要攻击二哥?他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 越想越觉得扑朔迷离! 符羽见他不说话,刨根问底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你追那人,追到了书院门口?看清楚了吗?” 现在敌在暗,索性合盘托出,倒也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他便简单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然后道:“我以为是你的小护卫在暗中保护二哥,而你则以为,我是西梁暗探,要刺杀王爷,便故意把我缠在了书院门口,不让我离开。” 叫他一通抢白,符羽只能讪讪道:“王爷身边有暗卫保护,想刺杀他也没那么容易……” “万一,我去蹴鞠场做手脚呢?” 符羽挑挑眉,心想居然叫他看出来,嘴上却说,“那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话,你去蹴鞠场找我做什么?” 这都叫他看破了,符羽一时无言。 江川道:“在书院门口,见到你时,身上有生石灰的味道,蹴鞠大赛,需用生石灰圈地,故而以此判断,你去过蹴鞠场,从蹴鞠场到书院门口距离不近,由此可以断定,你只是匆匆去了一趟,不是找我,还是能是去找谁?” 符羽低头看了看鞋底的生石灰印,无话可说,心中感慨,自己和江川相互怀疑,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一点和江川想到了一 正这时,追寻二哥而来的丁牧云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二哥踉踉跄跄地飞来,到了跟前两眼一翻“死”了过去。 丁牧云捧起周身是伤,毛掉了一半的二哥,“哇”地哭出了声。 二哥似乎还有口气,费力地睁开了眼,又闭上了。 江川忙伸手摸了摸它的喉咙,看还动不动,又仔细观察它的身体,是不是还在喘气。 符羽也凑过来,咂了咂嘴:“完了,伤成这样,估计是要死翘翘了。” 此言一出,江川沉默。 这张嘴平时惯是能说会道,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