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娘这是在帮江兄出头?”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不管是江川还是别的什么人,我都这么干。”丁牧云脸上鄙视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现在就将二两银子就给我。” 江川显然是听到了这番话,低着头,走得也更快了。 符羽厚着脸皮:“丁姑娘不要着急,现在还为时尚早。” 丁牧云噼里啪啦道:“一点也不早,蹴鞠大赛若像你说的那么重要,书院必定已经安排好了哪些人上场,现在还没人通知,那就是排除在外了,除非书院想让贤王爷赢,故意会找一些身体孱弱,不懂蹴鞠之人上场做戏?你倒是说说看,贤王是那种做戏之人么?哦,是了,贤王相貌是跟画像上不符,但人品总不能跟传说中的也不符吧?” “咦,丁姑娘怎知江兄不会蹴鞠之戏?” “我又不瞎。” “你不能看江兄孱弱,就认定他不会蹴鞠。我曾听人说过,前朝有个叫程颖的官员,平日里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还动不动生病,常年吃着汤药续命,可一旦上了蹴鞠场上,就似变了个人,生龙活虎,一人可抵全队。” 符羽故意说得大声,让走在前头的江川听见,“更何况大瑨盛行此戏,上至皇帝、宗室亲王,下及达官贵族、士人、大夫,人人都懂蹴鞠之戏。先帝爷迷蹴鞠之戏,不乏有蹴鞠技术出众者的赏识作为入仕阶梯,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了?” 丁牧云略带讥讽地斜眼看他:“光听你这话倒是气派,可咱们都知道,蹴鞠不是耍嘴皮子,有本事上场去,你要是蹴得好,我就信了你的鬼话。” “什么叫信了我的鬼话?”符羽笑嘻嘻,毫不生气,双手往身后一背,一脸不逊,摇头晃脑一副说书人的口气傲慢道:“我若不上场则已,我若上场,定然杀得那贤王爷片甲不留……” 丁牧云扁了扁嘴:“你要是真能像你吹得这般神气,那我丁牧云的丁字倒过来写……” “倒也不必。不过……”他凝视着丁牧云,“丁姑娘,怪哉啊,不论江兄上场不上场,你都会得二两银子,我出的主意,你拿了银子,你不感谢我,却帮着江兄说话?”.. 不愧是爱财如命君,对银子的那份警觉还是有的,闻听此言,脸皮一松,嘻嘻一笑,从善如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阴阳怪气道,“是我多嘴了。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好人也不多,你是凤毛麟角的……” 江川虽是走在前头,却始终保持着十步之远的距离,这个距离,恰好可以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又不显得近。 举目看了看天,只觉得吹来的风,不似之前的燥热,满是凉爽之意,身后传来了符羽求饶声:“好啦好啦,丁姑娘不必再夸下去了,再夸下去,在下不知道是人是鬼了,您就免开尊口了,要不,我还是给你讲讲公主和驸马的故事吧?” 江川会心一笑,心想,正好自己顺便了解下吴景灏的身世,便放慢了脚步,听着身后的对话。 “……这小时候的吴稠,要说相貌,极为可爱,人又聪明伶俐,太后喜欢他,他便常常随吴夫人进宫陪伴太后……” “吴夫人如何认得太后?” “那是因为当年先帝爷与太后落难之时,被吴家救过,有赠车马盘缠之恩,所以太后一直感念吴家恩情,与吴夫人的关系素来不错,私下更是以姐妹相称。” “难怪了,我说怎么给吴稠素封了个白衣天子,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里头。” 符羽顿了一下,很显然,符羽并不想就此解释,继续顺着前面的话,说道: “据吴夫人说,吴稠还在腹中时,她便开始教他读书,待他到牙牙学语时,便给他找了先生。等他再大了一点,便越发伶俐了。据说太后常常感慨,吴稠有显状元之才。得知吴家给吴稠找的先生,经常跟不上他学习的速度,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说吴稠将来必是大瑨柱石,便把自己的贴身小太监铃铛赐给小吴稠做大伴。铃铛虽是一个宫人,但毕竟是跟在太后身边长大,学识见解都非比寻常。有了这样的一个大伴之后,吴稠眼界就更宽了,见识也更多了。转眼间,吴稠到了十七,吴稠开始全面接手吴家的生意,有一回,吴夫人又带着他去宫里去见太后,恰好那一日,公主也去太后宫里,来不及离开,便躲在了屏风后面,隔着屏风见到了吴稠,于是便如戏文里讲的那样,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然后呢?然后呢?”丁牧云追问,她不似大家闺秀那般羞涩,想什么便问什么,“吴稠也对她倾心了?还是找借口拒绝了婚事?”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公主是太后最心爱的女儿,她看上了吴稠,太后心中自然也是喜欢的,毕竟在太后心里,吴家是自己的恩人,跟恩人结亲,那是好事一桩。再者,吴稠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