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喋喋不休地说着,忽听有人叫了声“江川”接着一个身着学院服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拦在了二人面前。 来的丁牧云。 符羽瞪大了双眼“哎呦”了一声,道:“丁姑娘一上午没看见你,你去哪了?” “你先别问我,我问你,收拾采风官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怎么不通知我?”丁牧云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要吐槽:“我要是在场的话,我能说出一箩筐他们做过的坏事。今日来书院的,算是佼佼者了吧?没想到也都是些无才猎奇之辈,刚才我也被采风官的拦住,他居然问我,对外界传言的,尚方书院有西梁暗桩一事怎么看?” “噗嗤”符羽笑出了声:“这么巧,你是怎么回答的?” 丁牧云将头一歪“哼”了一声,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自己道:“我问他,你看我长得像不像西梁暗桩?” 因她长得好看,这么粗鲁的动作,竟也显得得俏皮可爱。 丁牧云:“你猜怎么着?他居然说我脑子不好使。” 江川和符羽全都笑了。 符羽一边笑一边打量着丁牧云,见她身上穿着科英学院的学院服。 科英学院全是男学子,素雅简洁,穿在丁牧云身上却透着一股子英气,“丁先生这身学子打扮,颇是雅致。” 丁牧云一愣,随即笑个不停:“呦,我这样也叫雅致呢?随便在衣裳库里找来的学院服穿上,竟叫你给夸了。” 符羽笑嘻嘻地看着她,想起了开学礼时,在麒麟殿内没看到她,便问她可是被棘手的事情缠住?又说要给丁牧云讲开学礼地上发生的事,收个茶水钱,叫丁牧云给拒了。 “我问你,听说过瓷公鸡、铁仙鹤、玻璃耗子琉璃猫么?说的就是我本人,一毛不拔小气吝啬。”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看出了几分了。那我不讲了,讲得口干舌燥,最后连口茶水钱都挣不到。”符羽摸着下巴,看着江川遗憾道,“江兄我就说吧,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挣到丁姑娘的银子。” 丁牧云嘴里是不饶人的:“你这衣食无忧的京中贵人,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我一个穷困潦倒,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唯有银子能让我安身立命。” 本来听他们一来一往,江川只当笑话,却叫她这么一说,心中却升起了一丝黯然。 可还没等他难受完,就听丁牧云又兴高采烈地笑了起来,拍了拍符羽的肩膀道:“幸好我有你这颗摇钱树聚宝盆,需要银子的时候,到你跟前,跟你烧烧香,你不会吝啬的吧?” “自然不会。”符羽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自己应该又中了她的圈套了,对着苍天哀嚎一声,“你又要干什么?” 丁牧云好看的大眼睛扑闪着,搓搓小手:“那我现在要烧香啦,我这里有个消息,你要不要买来听听?” 符羽撒腿就跑:“江兄你听听,丁先生要让我们在她那买消息来听,我记得你兜里好像还有几块碎银子,你去买吧,我撤了?”. 刚跑出去两步远,就被丁牧云拽了回来:“几块碎银子哪够?我这个消息可不比一般的消息。我这个价是专门给你定的,老朋友,友情价。” 她将手一伸,狠心道,“五十两。” 符羽看她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天价,就算是我割江兄身上的肉去卖,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你们说话,别带上我。”江川马上道。 丁牧云看了看,见没人经过,凑近了一些,小声道:“先别喊贵,先听听我说的是什么事,再说值不值。” “你说。” “此人拿着太医院院判的诊书,避开军事操练,还带着小厮来书院上学,不与旁人合住斋舍,自己独居一处,还带着和小院……”她眼睛一会儿看看江川一会儿看看符羽,见符羽眼睛雪亮了一下,江川也挑了挑眉毛表示有兴趣,才又道,“就问你们,这个人的消息值不值这个价?” “值啊,一直问你是谁,你就藏着掖着不肯说,”符羽疑惑地打量着她,“怎么现在又愿意说了?” “要不要听?” “要!”符羽毫不犹豫地问,“他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父亲是谁,什么身份什么官职?” 这会儿,丁牧云不紧不慢上了,勾起手指掏了掏耳朵:“讲道理,先给银子,再问问题。” 符羽大手一挥:“先赊个账?” “钱货两清,概不赊账。” “那就十两银子?下个月的月例银子一到就还你,绝不拖欠。” “蚊子腿上剔肉,耗子尾巴刮油,大雁从本姑娘的头顶上飞过,我还想拔它一根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