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等他们闹完了,方徐徐地道:“还有什么疑问?一并讲出来。” 符羽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三教头的对面,二郎腿一翘,态度十分嚣张:“那我便问了,最优获胜队到底是几个队?给我们个准话,别叫我们稀里糊涂地猜测。” 说到这个,三教头也是一肚子的疑惑,禁军的胜席从来都是只得一伍,此番罗石把最优破例给了三支队伍,他们心中也是极其不满,但栾云飞让他们来处理此事,便只能硬着头皮。 陈烈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又不得不面对自己手下的兵,模棱两可道:“我们三人可以作证,三队确实都是最优的胜队。” 萧愤是个直性子,他不赞成罗石三伍优胜的做法,便不说话,哼了一声。 于舒权尽管也不赞成,但是态度比萧愤稍微好一些,不过也没好到哪去。他比陈烈和于舒权都要聪明,直接把难题留给了罗石,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丙字伍是最后一支优胜队,为什么是三伍同的优胜,那只能等罗教头来了,再仔细问他是怎么回事。” 这会子赵谦已经把地上的吴大官人给扶了起来,这吴大官人叫人打得一张脸肿成了猪头,鼻子嘴巴都在流血。 赵谦赶紧吩咐护卫:“快去把大夫请来。”他知道这方大夫平素率性,生怕护卫们请不来,叮嘱道,“无论如何都要把方大夫给我请来。” “是!”护卫应声跑了。 这吴大官人被打惨了,不过比想象中要好,被人扶起来的时候,周身的骨头好似散了架,浑浑噩噩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妾,见她那一双玉手沾了血,衣衫也脏了,发髻也歪了,两眼无神,瘫坐在地上,整个人似痴了一般,顿觉痛心疾首。可小妾到底是小妾,再重要也没他吴墉自己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明白自己怎么遭得这顿打,如果不能当场报仇,如何伺机报仇? 总之,这顿打不能白挨了,不然将来传出去,他这张脸丢光了不说,连同兄长吴稠的脸也叫他给丢光了。 他这么想着,便将心思放在了食肆内的对话上,爱妾暂时是管不上了。 可他听来听去,越听越生气,敢情这帮人说了半天,全都在说得胜席,除了刚开始说自己是个贼,后来压根把自己给忘记了。 他躺在地上十分愤懑地望着陈烈、箫愤和于舒权三人,嘴巴肿着,话都说不利索了,强行说道:“你们这帮人眼里……还有我吗?你们别忘了,禁军的粮草是谁给你们供应的?今年……三江泛滥,灵河水灾,你们禁军军中少粮!是我,从粮库中拨了三万担给的你们。” 说到愤怒处,咬牙切齿,这一用力,嘴角的鲜血又流了出来,他嘴里嘶嘶了两声,接着说道: “是哪个王八蛋差人去的云梦古城客栈……说特意在书院特意为我备下了得胜席……我还以为你们禁军良心发现……感激我施粮之恩,没想到竟给我做了局,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三伍优胜同食一席?根本就是故意为之,让他们先争一番,等我出现时……便误以为我是小偷……三伍的气都洒在我一人身上,利用他们之手想要活活将我打死,真是岂有此理!栾云飞呢……他死了么?怎么还不出来?难道要做缩头乌龟不成?我就想问问他若是把我打死,对他有什么好处?” 别人不搭理吴大官人,赵谦却十分配合:“吴大官人,您消消气,这事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再说了,您是什么人?栾总教习又是什么人?都是响当当一言九鼎之人,何况,天底下的人,谁不知道您兄长,我们大瑨的驸马爷是财神爷,您吴大官人便是二财神爷,您刚才且说了军中粮草是您给供着,栾总教习还能跟衣食父母过不去?大官人息怒息怒,心平气和……” 赵谦叫这吴大官人二财神,是一点不为过。 吴大官人名叫吴墉,是驸马吴稠的弟弟,兄弟俩的年纪相差了十余岁,吴稠是嫡出,吴墉是庶出,年少时的吴墉颇有经商天赋,所以吴稠颇为看重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随着吴稠成了天下首富之后,吴墉也逐渐长大成人,吴稠便把一部分生意交给吴墉打理。 吴墉有了吴稠的商路和人脉,可谓一飞冲天。 可惜,人太年轻有为,稍有不慎便会忘乎所以目空一切。 罗石来得晚,但他对吴墉的这通骂,却十分买账:“请吴大官人来书院试吃的胜席确实是栾总教习的吩咐,是我罗某亲自派的人,今天是书院首次考核,三伍人优胜是我和栾总教习订下,按照栾总教习的吩咐,后厨按的是四十人的大席标准做菜。三伍人再加上吴大官人足够了,我们原本安排得十分妥当,可食材到了后厨这,听说出了些问题。” 他冲刚被带过来的胖厨示意了一下,那胖厨拿出一份菜单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挥了下手,叫人上菜。 罗石又朝赵谦示意了一下,赵谦作为监厨,也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