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看到这里,那小子顿时垂头丧气,不服地道:“双方凭本事打架,怎么还用上邪门歪道了?” 原本还想进去做个帮手,这一来便不敢造次了,转身跑了。 江川见里面打成了一团,忽地想起了符羽。 不出他所料,自从开打之后,符羽就从人堆里消失了,抬头一看,他正笑眯眯地坐在房梁上看热闹,手里抓着一把刺玫果干,一会儿瞅瞅这,一会儿看看那,十分得意。 吃着吃着,感觉有人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一扭头,看到了门外大树下的江川,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江川竟面无表情地将目光错开了。 他眼睛又亮了,心想着要将江川也拉进战局,偏这时,那丙字伍的伍长眼瞅着甲字伍和癸字伍渐渐落了下风,得意了,狂妄叫嚣:“妄想在我丙字伍嘴里虎口夺食,也不擦亮狗眼看清楚,我丙字伍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兄弟们,加把劲,收拾了这帮丫头养的野种!” 符羽听到“野种”二字,脸色就变了,他平生最厌恶这两个字,因小时候母亲未婚生下了他,背地里没少被人指指点点。 他本来想着三伍混战,把事情闹大了之后,闹到栾云飞那里,到时候再突然发难,将得胜席变成人人都有份,顺便每人加它个三五分。 现在叫那大个子的话给击中了心中最敏感的地方,哪还顾得上什么大计,眸中寒光一闪,一下从梁上跃了下去。 赵谦正躲在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房梁上去了。 他是何等狡猾之人,一看符羽的脸色,就知道机会来了,马上煽风点火,冲着那丙字伍的伍长高个子道:“谁在骂人?能进尚方书院的学子,好赖也是个读书人,竟讲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乡野粗俗之话,有辱圣贤!” 此时场上胜败已定,甲字伍和癸字伍的人叫傀儡符尽数控制住。 赵谦抢先几步,走到高个子跟前,指着他道:“刚才是你在骂人吗?你骂的是谁?” 那高个子跋扈惯了,此时又刚刚打赢了甲字伍和癸字伍,脑子一热连赵谦也不放在眼里,“是我骂得又怎么样了?敢抢我丙字伍的得胜席,骂他们一句丫头养的野种还算是客气的。” “大家都听见没有?骂人还这么豪横?”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符羽听的,他看出来了,这帮小崽子打仗上了头,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只能利用他们打败他们。 符羽面色僵硬,见伍中一半叫傀儡符给控制了,还有一半被中了傀儡符的自己人给控制住了,朝门外喊了一声:“大树后头的,热闹还没看够吗,还不现身?” 那高个子原本以为来的是比程南君更厉害的角色,手里的凳子都拎了起来,结果回头一看,打树后走出来一个孱弱之人,手里的凳子又放了下去,拿后脑勺对着江川。 符羽走到他跟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那高个子狂妄反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给爷报上名来。” 身后人全都大笑。 赵直学已经叫人去请罗石,以免双方再打起来,伤及无辜,唬着脸,喝道:“笑什么笑?人家先问得你,你先说,敢打架还不敢报上名字了?” 那高个子受不得激,一仰头,往前迈了一步,几乎跟符羽脸对着脸,轻蔑地道:“小子,听清了,小爷朱成已,京城人。” 符羽盯着朱成已的眼睛:“半年前的深夜,户部尚书家的一个丫头跑去京兆府状告户部尚书之子朱成已强暴了她,我问你,她状告之人,是不是你?” 那高个子正是朱成已。 说起这件事,曾经在京城轰动一时。 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强暴丫鬟,京兆府尹公开开堂审理此案,京城百姓把京兆府公堂的大门挤了个水泄不通。 这朱成已被带上公堂之后,不但不下跪,反倒把京兆府尹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把他早年前审理的一桩案子给牵扯了过来,说他草菅人命,差点把京兆府尹给气晕过去。 更叫人想不到的是,公堂之上那丫鬟竟公然改口,称自己是鬼迷心窍,因迷恋朱成已多年,一心想嫁给他做妾,勾搭不成,被他拒绝之后心怀不甘才闹出了此事,还当堂要求撤案,说朱公子是个大好人,这一来一回更是将京兆府尹的病都气出来了,还因此吃了半个来月的汤药,而此事之后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朱成已撇撇嘴:“这案子早就结了!” 符羽:“可我听说,那丫鬟回去之后的当天便悬梁自尽了?并且那家人连夜就把她的尸体运出城外给埋了,据说埋在了乱坟岗。第二天京兆尹派人去寻尸体的时候,尸首找不到了,官差回来说叫野狗给啃的只剩下一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