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虽满心怨念,却拿符羽无可奈何。 符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心思也不再鲁俊辰这,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晚的怪事,和罗石刚刚的反应,心想,按照他以往的脾气,公然有学子挑衅军规的话,早就大发雷霆了,可他竟只骂了一句,就把人交给了柳婶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符羽在斋舍想了片刻,便推开后窗跳了出去。 鲁俊辰探头看了看,外面已不见符羽的身影,一脸愤怒化作了诧异,转头看江川,江川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道:“别管他,睡吧。” _ 符羽出了斋舍,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更觉诡异,偌大的书院,竟然不见一个书院的护卫身影,他甚至在路上大摇大摆走过去,也没人阻拦。 奇怪了。 他生怕不被发觉似的,故意弄出一些动静,结果还是没人搭理。 难不成书院护卫们今晚都喝多了? 那……禁军的教头们不至于也喝多了吧? 符羽一边寻思一边往前晃,他对书院环境不熟,到处瞎晃,溜达到了观星楼附近的时候,忽见此地的护卫忽然多了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赶忙藏到暗处偷偷观察着,看了一会觉得不对劲。 那些人怎么都打扮得很古怪,穿着一种带有翅膀的黑色衣衫。 这种衣衫他曾在《天工秘术》一书里看到过,名字叫“飞鼠装”,穿在身上尤其适合在崇山峻岭之间飞行,仿佛生了一对翅膀,所以穿上这种飞鼠装的人又称之为“飞鼠”。 书院竟然有飞鼠? 他又看了看,这些人布下的阵型竟是诛仙剑阵,他不懂阵型,但心里却明白这些飞鼠在此布阵,又布下这种杀阵,看来必定是有高手要来。 反正他是惹事的祖宗,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就没消停过,但是碍于母亲在眼前多少还有些顾忌,不能叫东宫那位以及别的皇子公主们觉得自己没家教,饶是那样,他仍是没少干一些出格的事,宫女太监可没少跟主子告状,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天下最纨绔的惹事魔王,不过,仔细想来,自己收拾的也都是没一个被冤枉的。 何况这里是书院,反正不管怎么说,既然有热闹看,那就一定别错过。 他左右看了看,恰好一名外围的小护卫尿急,跟头儿告了个假,转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准备方便。 符羽便蹑手蹑脚地跟过去,趁其不备劈手将其打晕,脱下他身上的衣衫,换到自己身上,又担心他醒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扯下他的腰带捆住手脚,再用袜子塞进嘴里。 仗着天黑,人跟人看得不清,大摇大摆往回走,拐了几下,经过飞鼠们的身边,假装脚下打滑,悄悄摸了摸飞鼠身上的飞鼠装,直觉面料光滑寒凉,心道,难道是天蚕丝所制? 那飞鼠轻易就能够避开,但是见来的是个走不稳的小护卫,还以为是吓得腿软,便伸手扶了下他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 符羽懵头懵脑的,像个十足的呆头小子,一副模棱两可的口气问道:“哥,问一下,今晚,能都捉住么?” 另一名飞鼠没好气地斥道:“瞎问什么?赶紧走,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算了,看他也是新来的,让他回去就是了。” 说话间,符羽已经就近打量完了飞鼠装,跟《天工秘术》上描述的一样:羽翼像蝙蝠,在脚部之间以及手臂下方都联结著翅膜,张开手脚便能展开翼膜,像飞鼠一样飞行。只是这些飞鼠装总觉得和书上画得稍有出入,他一时半会也弄不清。 那飞鼠又催促他,“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符羽见他态度亲和有礼,应是他们的头儿,心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若是能结识此人,倒也不错。 他记得《天工秘术》一书里曾写过,飞鼠装最惧乱风,尤其是山间,夜里无风天,山间尤其会出现乱风,便随口叨叨道:“走了走了,哥,我听老人说过,越是无风天,越容易出现乱风天,你们可得注意了。” 几名飞鼠见一个懵懂无知的小护卫,叫他们注意,不屑地笑笑,道:“胡说八道,这种天怎么会有乱风?” 那头儿却还是一副温和的口气:“总之小心些。” “是!”众人齐声。 符羽大摇大摆地回了那护卫适才站过的地方,代替他守着。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动静,便打起了哈欠,摇摇晃晃地站着,竟要睡着了,正这时,突然一阵打斗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