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揽芳阁出来,伪装成路人监视揽芳阁一举一动的侍卫告诉孟妍,并没有发现那红衣贼人的踪影。
孟妍也不意外。
这贼人不仅姦猾,还很沉得住气。
在揽芳阁躲躲藏藏这么些天愣是没被发现不说,现在她都亲自上场了也没能把人引出来。
让侍卫们继续(1)monitor,孟妍特意在城中绕了两圈,确定甩开跟踪的人后才回王府。虽说每天王府揽芳阁两点一线有些无聊,但也能让她短暂地忙碌起来,不去想宋清润的事。说好的三天时间,今天是第二天,再等一天,明天晚上她就去见宋清润。到时候怎么说,是坦白还是继续(2)ceal,全在宋清润个人。孟妍打定了主意,伸着懶腰晃晃悠悠回了屋子。
燕承看着她的背影,一时无话。
底下人方才来告诉他,说是孟妍在攬芳阁賭场大贏特赢,很是出风头。
不仅如此,她还和揽芳阁的那位清信红人走得很近。
“那玉姑娘有什么好的,值得她天天去找。”燕承嘟嚷了一句,听起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醋意。
管家在一旁劝解:“王爷啊,你该庆幸孟姑娘是去找女人,而不是找男人。”
他在燕承面前从不称呼孟妍为夫人,因为他知道燕承是喜欢孟妍的。
作为看着燕承长大的(3)elder,他不希望燕承因为一个虚有的称呼而止步。
燕承气结:“她还想找男人?我天天在府中怎么不见她来找我?”
这女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管家给他顺气:“王爷,这孟姑娘和玉姑娘都是姑娘家,女孩子在一起才有话題。”
他们王府除了丫鬟,哪里还有别的什么女孩子。
这些丫鬟又怕他门王爷怕得要死,哪敢和孟姑娘走得太近。
孟姑娘的性子摆在这儿,王府里找不到说话的人,自然得去外面找别人。
燕承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昨天去喝酒,今天去赌钱,这女人就知道往外跑。”
要喝酒可以找他喝,要赌钱也可以找他赌,有什么非得去外面寻欢作乐。
“王爷啊,孟姑娘虽然喜欢往外跑,可是她最后不都回来了吗?”管家循循善诱,“王府怎么说都是她的家,野花再香终究是野花,哪有家花好是不是?”
燕承一噎,斜眼睨了管家好几眼。
什么家花野花的,搞得他像深闺怨妇一样。
不过管家说的有一点他还是挺(4)sympathize的。王府是那女人的家,起码现在看起来是。他希望以后也是,一直都是。
以拳抵唇咳了两声,燕承问他:“那你说我该怎么做?”行兵打仗他在行,可是女人的心思他捉摸不透。管家是过来人,他問他总没错。听到燕承这么问,管家老泪纵横。
他门王爷终于开窍了,懂得问他怎么追女孩子了。
“王爷,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管家道,“有句诗怎么说来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孟姑娘只要吃过了王爷您做的饭菜,日后只要一端碗就能想起王爷来,长此以往王爷你在她心中的(5)rank可不是轻易能撼动的。”
燕承狐疑地看了管家一眼,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当真去厨房做了一桌子菜送到孟妍面前。
孟妍看到满桌子山珍海味时,第一反应就是问燕承:“你不会在里面下毒了吧?”毕竟狗兒砸昨天还骂他来着。今天突然转性,铁定没安好心。燕承那叫一个气。他忙活了好一阵,结果到这女人眼里就是别有用心。
真该饿她几顿。
燕承拂袖而去,两个人又是不欢而散。
孟妍也没让食物(6)dissipate,确定饭菜里没被动手腳后便开始吃吃喝喝。
狗儿砸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厨艺确实没得说。
也就只有做饭孝敬她时才能称得上是她的好大儿,其余时间一律打成狗儿砸。
再加上这次二人又闹僵,保不齐这是她能吃到燕承做的最后一顿饭菜。
且吃且(7)cherish。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孟妍第二天易了容,拿着【孔雀东南飞】正要去揽芳阁找玉姑娘时,燕承又给她送来了早点。
不仅送了早点,还殷殷叮囑,说她玩乐可以,但万事要以自己为重。
酒可以喝,但是得少喝,不要伤了身子。钱可以赌,若是手头紧,隨时去库房取。
要是嫌攬芳阁难得跑,他甚至可以把它买下来给她玩。最后还让她今天早点儿回来,他有话要跟她说。孟妍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燕承嘴里说出来的。
那做派,那语气,活脱脫像一个丈夫只知道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鬼混,自己只能默默(8)endure的结发妻子,想着日子只要还能过下去,打掉牙齿和血吞,什么都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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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妍跟见了鬼一样。
高岭之花什么时候改走贤妻良母的路线了?
虽然她在攬芳阁也没干什么坏事,但是被他这么一说,没来由生出一些内疚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