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地吼:“秦,你放了我父亲和谢先生,不然我们同归于尽,我身上有炸药。”
秦朝焰脸色骤变,立刻拉叶容栩上车。
陈江则一把撕开那个外国人的衣服,随即紧绷的神情稍松,安慰跟他一起按人的保镖:“没事,这个我擅拆。”
秦朝焰几乎同时松一气,随即拿出手机报警。
挂断电话,他转头冷冷看向被摁人,同样用英语道:“阿曼多,你可能不了解C国的法律,你父亲安东在看守所,审判他的是法官,我放不了他。至于谢韵明,他会去他该去的地方。”
说完不再看对方,猛地上车门,对前座司机道:“开车。”
叶容栩此刻刚的震惊中回神,担忧看他,紧张问:“你没事吧?”
秦朝焰轻轻摇头,别扭地侧身,握住他的手问:“你呢?”
叶容栩同样摇头,刚要再说什,忽然察觉不对——秦朝焰的手为什这冷?
而且脸色泛,唇上也没什血色,车内似乎也……有股淡淡血味?
叶容栩蓦地睁大眼,瞳孔却紧缩,艰难出:“你、你……”
他颤抖伸出手,却被秦朝焰握住安慰:“别怕,我没事,没事……”
接又轻对司机道:“去医院。”
说完便好似疲倦般,轻轻合上眼。
叶容栩眼中露出恐惧——不,他不是疲倦,也不是音轻,是没力气了。
叶容栩被握住的手微微发抖,慌忙又伸出另一手,伸向对方故意侧身被挡住的肩。
触手一片潮湿,再抬起,掌心和指尖尽是刺目的红。
叶容栩瞳孔剧烈颤动,嗓子却像堵一团棉花,发不出音。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自己带哭腔的音:“……去医院,快去医院!”
他死死按秦朝焰的肩,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视线刚清晰,很快就被占据眼眶的泪水又模糊。
司机一见情况不对,连忙急踩油门。
叶容栩不知道他们是怎赶到医院的,四周一片嘈杂,他死死拉秦朝焰,努力想拽对方下车。可他连自己走都难,又怎拽得动对方。
他急得眼泪不停掉落。
司机和医护人员忙拉开车门帮忙,随后跟来的保镖也跟快赶到,匆忙上前。有人扶秦朝焰,有人帮他拿轮椅,乱糟糟一片,他脑中也空一片。
直到终于再找回意识时,他发现自己正坐在急救室外面,陈江拿药瓶喷雾,在他面前焦急挥手,音像隔什,遥远方向传来:“小少爷,你还好吗?小少爷……”
叶容栩陡然清醒,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音焦急却艰难:“秦、秦朝焰……”
不等他说完,陈江就明,忙安慰:“放心吧,他没事,就是左肩被枪打伤,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对陈江这样曾历过枪林弹雨的人来说,这样的伤,确不算什。
但叶容栩听了,脸色却一阵发。
陈江赶紧又拿起药,担心问:“小少爷,你要吸一下吗?”
犹豫一下,又提醒:“刚下车时,你急得差点发病。”
叶容栩恍惚摇头:“不用,我等秦朝焰出来。”
陈江叹了气,道:“那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
叶容栩显然也没心情吃,被陈江用“千万别小秦先生没事,你先倒下了,小秦先生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这些话劝,勉强吃了些。
好在秦朝焰的情况确如陈江所说,只是失血过多,没伤到要害,因救治及时,很快就没什大碍。
季青喻和林姣姣也匆匆赶来,得知没事后,微微松一气,随即见叶容栩状态太不好,忙劝他去休息。
叶容栩仍摇头,固执地守。
*
秦朝焰醒来时,就看见病床边趴一个人,肩背单薄纤瘦,露出的颈项格外皙,细软黑发柔软服帖,落在雪耳廓。
只消一眼,便知这是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他心中不由柔软,轻轻抬手想触碰对方细软的发丝,不料刚动一下,左肩便传来一阵痛,忍不住闷哼一。
床边的人立刻被惊醒,忙抬起头,惊魂未定的脸上还带倦意和茫然,等意识到是他醒了,那双漂亮的眼中立刻蓄满雾气。
秦朝焰顿时心慌,忙支起身哄:“栩栩别哭,我没事,真的没事。”
叶容栩眼中雾气未散,眼睛微红看他,过了许久,忽然生气否认:“谁哭了?还有,谁让你乱动的?不疼吗?”
秦朝焰缓缓摇头,仍支身体,漆黑眼睛望他:“不疼。”
叶容栩咬紧下唇,僵硬看他,半晌,终于抱紧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