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啊。
邪恶的断袖,慷慨的顾山卿。
这是他和他仅有的近距离接触。
……原本他以为这就是他们最亲近的时刻了。
*
千机楼的军备终究无法和晋国的精锐比拟,西境中的诸多官绅又被顾山卿陆续剿杀和策反,厮杀到冬季时,云错如愿以偿地看到千机楼在一片炮火声中化为废墟。
一部分断尾求生的云氏族人提前离开了牢山,云错沉默地护卫着族人逃亡,同时沉默隐秘地留下蛛丝马迹。
很快,顾山卿如同猎犬一样,循着腥味而来,将逃出来的云氏全部抓获。
云错默默把这些族人送给他当功绩,自己也并无抵挡,顺势而为地
平静入狱(),襛?し??瞑?豔筫??
???靟???豔纘煜罓??????????詫?()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个是晋国权臣,一个是云国亡国后代的反晋逆贼,他的头颅会成为顾山卿的军功之一。
他不怕死,能等来千机楼的溃烂,他能安然下地狱了,如果死前能有顾山卿亲自过来审讯,哪怕是一时半刻,那也心满意足。
结果等来等去,什么酷刑也没有,他一根头发都没伤着,并且真等到了人,等来了顾山卿的……?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们的关系。
他于初春就见过他,但顾山卿是在这深冬才第一次面对面地见他。
在狱中,在大雨中,高高在上的顾山卿睥睨了他半晌,突然抬腿踩在他手背上,而后屈尊降贵地弯腰,碾着他的手骨、心魂,却亲呢地低头来问他的姓名。
“你叫什么?”
“……”
他不答,甚至不太敢直视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顾山卿近在咫尺地盯着他,眼神亢奋得近乎疯狂。他直觉他似乎中意他,但他不太敢相信。
“云错。”顾山卿自顾自地低声,“你叫这个名字,是不是?我刑讯过你的人,他们把你招出来了。你是天铭元年五月十五生人,真是凑巧,你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
“……”
是的,所以呢?这不是靠这么近的理由。呼吸间的热气已经扑到脸上了。
他难道真看上他了?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长得挺周正的,但顾山卿见过的帅男人绝对很多。
“云错,谁给你取的这烂名字,你弟叫云正,还能再冠一个姚姓,结果你这做哥哥的什么都没有,还叫这个难听死了的错。”顾山卿歪头看着他,眼睛太亮了,“你的族人太偏心了,出生入死的脏活交给你,坐享其成的结果交给你弟,你呢,不思进取不思反抗,自甘下贱地给他们驱使,真是白长了这副尊容。”
“……”
虽然你误会了,但无论我是什么贵贱什么尊容都和你无关。不能再靠这么近了,难道你刑讯他人时也靠这么近吗?
真的不能再近了。
再近我会有反应的。
因为我已经是邪恶的断袖了。
顾山卿在打量他的反应,说了半晌颇为恶毒的话,肆意来了最后一击,他抬腿踩在他某个部位上碾:“云错,你贱命一条,不贱就活不下去,我中意你这个贱模样,从前你为云氏卖命,以后就为我卖身吧。”
云错:“……”
这是做梦么?
做梦么?
梦么?
么?
他有些恍惚,风筝线在脖颈上,他一直是他野生的纸鸢。
顾山卿春天时就把他射落,现在,他成了他回收的纸鸢。
*
顾山卿是个聪明狠辣的人,但他没查出云错对千机楼的态度,他误会得厉害。
云错也不知道怎么解
() 释,他沉默惯了,虽然内心戏很多,但嘴巴不怎么擅长说话。
他的脑子也已经成了一滩浆糊,面对着顾山卿此起彼伏的操作,他应接不暇,手忙脚乱。
他被他套上锁链,被灌上其实对他没有效果的软骨散,被按头跪在暗室里,透过小孔看着一墙之隔的云氏族人受刑、待宰。
在血腥的惨叫里,顾山卿拿他其实仇视的族人生死威胁他,命令他和他接吻。
云错非常无措:“……”
顾山卿是什么?是睥睨的邪祟,却又是慷慨的神明。
神明的唇舌温热,呼吸有一点颤抖。
初吻让云错战栗得接近痉挛,顾山卿亲完还按着他的后颈,热气腾腾地咬他喉结。
一个接一个奖励,幸福得劈头盖脸。
云错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他坐在他腹上的场景,神明来容纳他的丑陋,引他初出罪恶的污浊,神明吐着勾魂摄魄的喘息接受了他的罪孽,他们邪恶地结合,邪恶地接吻,云错茫然而虔诚地盯着他。
神明专横跋扈、仁慈圣明地决定了他的新生:
“你真好用啊……我要你跟我走,以后只给我用。云错这个鸟名就丢在西境吧,我带你去长洛,我给你取一个新名字,和我姓顾,名字么,叫森卿。如何,好听吧?顾森卿。我叫顾山卿,山卿也是我给自己取的新名字,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你是我的战利品,我